就在这啪啪的巴掌声里,那人含笑朝她伸出了手。
趴下,不平等。
伸手,却是平等的。
小七这才由他握着跪坐下来。
一时没有什么话,就静静地听着门外此起彼伏的掌掴声。
公子就在室内,那莽夫不敢敷衍。
起初高高地扬起手来,再重重地了落下去,声音响亮,没有一下搪塞应付。
很快那手不再扬得那么高了,掌掴声也渐渐小了缓了,听着还有龇牙咧嘴的呻吟声。
公子便道,“累了,便叫寺人来打。”
那莽夫回话时声音微颤,“公子,还要掌多少?”
公子声音冷峭,“掌到你再不敢胡言乱语为止。”
那莽夫跪伏在地,明显带了哭腔,“公子,末将再不敢胡言,公子恕罪!”
那人笑了一声,“求我何用。”
裴孝廉咬牙道,“末将知错,求郡主恕罪!”
小七莞尔,“将军也会怕?我记得将军说,你自幼便跟在公子身边,深受公子信任。哪怕对我再起杀心,想必公子也不会疑你。”
她没有提九月追杀,因而不算食言,裴孝廉便也不能去提谢玉。
一旁的人脸色不好看,“孝廉,你若狗仗人势,背我逞凶作乱。。。。。”
他还没有说完,那莽夫顿时伏在地上磕起头来,那脑袋击得木地板砰砰作响,“公子!公子!末将不敢!公子!求公子恕罪!”
许瞻不语,那莽夫便磕个不停。
砸得青瓦楼砰咚作响。
你瞧,何须她亲自动手。
假力于人,借风使船,也是兵家的本事。
公子道,“去罢,再领二十军棍。”
裴孝廉如蒙大赦,忙谢恩告退,扶着阑干一瘸一拐地往下去了。
那人温声问她,“可欢喜了?”
小七垂眉,“公子总疑我,没什么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