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什么都晚了。
但他既这样说,便是不曾丢弃过她。
那便好。
心里便比昨日还要好受一些。
小七平和笑着,“我没有偷大表哥的东西,大表哥若没有什么吩咐了,小七便告退了。”
她磕头行了礼,便欲退下。
可外头人影晃动,门却推不开了。
她再试一次,仍旧不能推开。
她怔怔地转身,“大表哥。”
看见沈宴初的眸光,蓦地就明白了今夜大抵走不出这道门。
她常在许瞻眼里看见这样的目光。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目光呀,复杂得不能一种一种地辨出个名字。
可又那么熟悉,好似便是许瞻口中那“抓心挠肺、欲罢不能”的滋味。
这样的滋味,许瞻有过,小七有过,难道沈宴初也会有吗?
小七心绪恍惚,恍然望他。
她没想到沈宴初竟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身上的木蜜香气与兰台那人的雪松香全然不同,他泛着木香,也泛着微甜。
从前的小七多想要这样一个拥抱,但从前没有。
从前没有的,如今更不该有了。
她伸手去推沈宴初,“大表哥,我要走了。”
她也没想到沈宴初竟垂下头来,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颈窝。
他的吻不似那人霸道,他似在呵护什么,似在呵护一块破碎的玉石,因而小心翼翼。
他仍是一贯的温柔,他的声中有几分失而复得的哀求,“小七,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