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张着嘴巴,指着喉咙摇了摇头。
那中年人眸中精光一闪,便笑,“无妨,劳小兄弟指个路。”
身后上来两人,一左一右便要来拉她双臂。
大抵是不敢在庙里行凶,因而才要将她带出去罢。
小七手中的匕首骤然握紧,她吃过烤鸡也饮过酒,又睡得足足的,杀一两个人大约不成问题。
何况,小七杀人凭靠的从来不是蛮力。
遥遥听得马蹄声近,那吃鸡的人大约回来了。
小七心中有了数,衣袍下的匕首已露出了锋芒,左手边的人将将攥紧了她的手臂,金柄匕首便已凌空划开了那人的喉管。
血花四溅,喷了她一脸。
右手边的人惊疑不定,一时踟蹰不前,正愣怔的空当,小七已然横刀划了上去。
出刀要快,是适才在溪边与那吃鸡的人学会的。
不过是眨眼之间,这两人便倒地身亡。
后头的人回过神来,索性不再伪装,自黑布裹着的刀鞘里拔出大刀,步步朝小七逼来。
庙门处忽地另起剑声,“几位要干什么?”
斗笠压得极低,依旧看不清人脸。
但那锋利的长剑却在这破败的庙里发出骇人的冷光。
中年人喝道,“格杀勿论!”
吃鸡的人使得一手好剑,这几个宫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柴火堆被打飞了,火星子在庙里四下飞溅,忽而砰的一声重重地响,庙像被宫人撞倒,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几个宫人亦倒得横七竖八,有的死透了,有的还在地上痛苦哀嚎。
吃鸡的人正要挑剑抹了中年人的脖子,小七忙拦下了他。
剑锋依旧压在中年人颈间,小七逼问,“谁派你来的?”
那中年人脸色苍白,眼里闪着精光,“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