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形单影只,空有其名。
一块玉石,依旧是一方死物。
燕人会因这一块玉石便不再欺辱她了吗?
不会。
至少裴孝廉不会。
裴孝廉之所以暂收锋芒,是因了那一条染血的布带。
羌人会因这一块玉石便不再欺辱她了吗?
不会。
至少阿娅不会。
阿娅寻到了机会定要因了今日的事变本加厉。
即便是眼前的人,今日给了她,来日他恼了,定还要索回去。
小七索性不要。
她还给许瞻,温静笑道,“公子留着罢。”
认与不认,原都不在一块玺绂上头。
那人又是默了良久,棱角分明的下颌抵在她的额头,那声叹息几不可察。
小七问他,“公子不是走了,怎么还会回来?”
那人道,“我不放心。”
片刻又补充道,“不放心你。”
也许是罢。
那人低语,“你疼不疼,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答的是方才那句话,方才她说,“奴不疼,挨过去就好了。”
她怔怔出神,纤纤素手却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袍角。
那真是一袭华贵的长袍,其上的暗龙金纹真真切切。那贵不可言的人有着有力的双臂,此时正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她攥着他的袍角,他触手可及。
她当真贪恋这厚实可靠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