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你的公子,我不需什么人侍奉。”
槿娘垂眉,正色回道,“奴的主人是姑娘,不是公子。”
继而自袖中取来一支木牍,双手呈了过来,“公子给姑娘的。”
小七没有接。
眸光朝那木牍扫去,其上空白,却又盖着许瞻的大印。
她从前不曾见过这样的木牍,但既是盖着许瞻的大印,她便不要。
与他有关的,她不要,也不稀罕。
“他的东西,我不要。”
她不接,槿娘也不好再劝,只是默然将木牍搁在案上,转过身又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不多时又一瘸一拐地端来一碗药汤,低声劝道,“姑娘喝药罢。”
小七背过身去,“他的药,我不喝。”
槿娘叹息一声,“姑娘,到底身子是自己的。”
小七不再说话,槿娘没办法只能先将药端走了。
不久又端来清粥小菜,小七依旧没有起身。
但知槿娘身上有许多伤,心中不忍,劝了一句,“槿娘,顾好你自己。”
槿娘平静笑道,“奴为姑娘活,顾好了姑娘,奴才能顾自己。”
小七心里百味杂陈,到底没有转过身去看她。
人各有命,她自身难保,顾不上旁人。
临近日暮,听见院中有人说话,低声细语的,不知是谁。
是谁都好,不是许瞻便好。
少顷槿娘进了内室,行至榻前低声说道,“郑总管来了。”
见小七没有说话,槿娘又小心道,“说是公子请姑娘去茶室。”
小七睁开眼睛,一句话不说,一动也不动。
郑寺人已经进了门,此时隔着竹帘躬身笑道,“公子请姚姑娘去茶室,姑娘不必紧张,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