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梨花针闪着寒光迅疾射|出,直直刺中刺客的颈窝。
刺客动作迟缓两秒,脚步晃了晃,面白唇青,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却只能痛苦无力地倒地。
四肢抽畜,口吐白沫,俨然命不久矣。
鹿白绷紧的身子缓缓放松,见刺客呼吸微弱,重重舒口气,收了梨花针,握着匕首走上前去。
她一边走近刺客,一边自言自语道:“替景殃解决了个麻烦,回头得想办法坑他点好处,不能白白便宜他了。”
殊不知,她想坑的那位正主本人就站在她后方的树干上,满脸都是探究的兴趣。
景殃对她的话一点都不介意。
见小姑娘靠近刺客,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他心情非常好地决定继续观察一会,并且对于偷窥这一行径丝毫不感到羞愧。
他今日非得看看,这大小姐藏了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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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白蹲在刺客身边,正欲检查他身上有无携带物,却见他哪怕中毒了依然挣扎着欲要逃跑,干脆心下一狠,握紧匕首,对着他的胸腔来了一刀。
顿时,鲜血如注直流。毒素尚未浸染此处,流了刺客满身鲜红。
鹿白哪怕有心理准备依然吓了一跳,身子紧绷,心脏急促地跳动,努力平复着呼吸。
刺客气息全无,变成一具尸体。
她缓了缓,上前解开他的上衣,翻找了下衣裳内袋的物件。
结果上衣里只有一张尚未写字的空白传信字条。
鹿白缓缓把目光挪到他的裤子上。
嗯……反正现在没人,谁都不知道她扒人家裤子。
但,就这么直接去翻好像不太好,而且她也嫌脏。
鹿白沉思片刻,拔出他胸腔的匕首,一不小心沾了满手血。
她险恶地擦拭一遍手,没能擦干净,干脆不再管了,用匕首尖去挑开刺客的裤绳,小心翼翼地翻动起他的裤袋。
裤袋里掉出个瓷瓶,放置着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