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国师的女儿,小名换作阿锦,是他与早逝夫人的千金爱女。
小娃娃长着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墨发如瀑,肌肤赛雪,乌眸嫣唇,脸颊还有婴儿肥,喜穿朱红色裙裳,经常跟在他身后摇摇晃晃地跑。
跑着跑着啪唧一声摔在地上,小姑娘会皱起一张精致昳丽的小脸,黑眸蓄满一汪泪,期期艾艾地哭鼻子。
不肯自己爬起来,非得要抱抱。
小姑娘的哭声伴随了他两年,让他烦不胜烦。
直到洛水出事,他不得不离京去往边疆,小姑娘更是抓着他的裤子嗷嗷大哭,恨不得把整条街的大臣百姓都哭来。
他外裤险些被拽掉,心下无奈,随手摘下腰间的编绳玉坠送给她,勉强哄了哄这小娇娘,把她从嗷嗷大哭哄成一抽一噎的。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娇气包。
以至后来于离了京城,策马疾行在夜间路上,踏着月色背负一身血海深仇,有时竟然还会觉得想念。
景殃心脏重重一跳,血液一瞬间在身体中奔腾流淌。
脑海中隐隐有了个荒谬、难以置信的怀疑,却又仿佛早在心中深埋已久。
只等今天这个时机,这念头便如幼苗破土般疯长冒出来。
褚二看着主子变换不停的脸色,疑惑道:“主子,您这是……”
景殃睁开眼,道:“替我找个借口遮掩一下,我要回去一趟。”
褚二愣了愣:“可是……您回去作甚?”
景殃把地图纸匆匆叠起来塞进怀里,丹田运气,动用轻功,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他若全速赶过去,摸约可以在她离开前赶到月岩山的墓碑处。
有个惊人的猜测,他要验证一下。
作者有话说:
掉马进行中!!
文案小剧场下一章出现!
第章
鹿白成功抵达月岩山。
冬猎时,周遭的树木还是长青茂盛的,这才过去几天,就已然有枯黄凋谢的迹象,可见寒冷来之迅疾。
墓碑孤零零地立在寒风中,看起来无比萧瑟。
她捡起一根掉落的树枝,认认真真地将墓碑前面的土地挖出一个小坑,将抄好的经书、祈福的信件烧成灰焚,埋进小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