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真的受惊了?需要休息?
景殃没看出她的想法,催促:“要是练就别发呆。”
鹿白吐出口气,想迫切找点事情做一般重重点头:“练,我自己练,你不许过来。”
景殃瞥她一眼,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异样,便翻身下马,退至一边倚在树干上。
鹿白骑着凌乌,趁着景殃没看见,悄悄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尖。
不要多想了……嗯,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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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骑马最后也没能练很久。
中途午膳后,景殃被几个年轻公子哥叫走,说大家要去玩投壶,裴公子、卫世子还有众臣子的儿子都在,想请他去参加。
这些公子哥在京中地位不高,没见过宁蕖郡主的容颜,把她当成了景殃某个普通的追求者,说话没有避讳:
“九爷,投壶有随行的伶人和舞女陪伴在侧,美酒美人样样不缺,最近风月楼新的名噪一时的素锦姑娘更是等你颇久,说没有你来,她就不唱曲。”
景殃向来不拒绝这种玩乐,漫不经心地笑着,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临走前,景殃欲要将凌乌留给鹿白练习。
但鹿白觉得自己在这独自骑马显得很傻气,没有景殃在旁边陪着更是没意思,摇摇头拒绝了。
景殃也没强求,把凌乌带回马厩,被公子哥们簇拥着离开。
鹿白无所事事起来,跟宫外闺友们玩了一会,再去跟昭和帝说了会话,最后跟各位皇子打个招呼。
投壶尚未结束,裴焕、卫祁光正在竞争第二名。鹿白路过时,远远看到景殃正懒懒立于一旁,分数高出二人一截,明显是赢家。
人群外围站了颇多随行的伶人歌妓,莺莺燕燕语笑嫣然,隐隐将景殃簇拥在中间。
有个姿色颇为清纯的美人拿着方帕捂嘴浅笑,似有若无地想要依附到景殃身上。
鹿白颇觉无趣,转开目光,借着风寒未愈的借口回到行宫厢房,早早歇下。
姜尺素……素锦……
鹿白撇撇嘴,心想,景殃身边姑娘还不少,不愧是京城第一风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