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殃正在整理凌乌的缰绳,感受到一道视线,侧眸欲要看过来。
鹿白急忙避开目光,以免跟他对视时会被气死。
夕阳悠悠,一众人进了不远处的行宫,按照阶级位份找到各家的院子厢房,随行内侍奴婢们开始帮各位主子收拾被褥床榻等。
鹿白也找到自己的院落,收拾一番,天色擦黑便带着郁闷心情入睡。
翌日,微晴的阳光透过云层,给初寒的草地照了一层暖色。
鹿白起了个大早,换上一身轻盈漂亮的骑装。
她想通了!明日才开始冬猎,她要在今日紧紧缠着景殃,把他给烦死,报复他昨日那句话之仇。
鹿白动力十足,早早地到达马厩,装作挑选马儿,四处溜达起来。
大清早的,马厩一片清冷,没人瞧见她。
凌乌被拴在里侧,察觉她到来时,嫌弃地喷了个响鼻。
鹿白朝它挥了挥拳头。
摸约一刻钟后,景殃身着灰金色锦衣骑装走来,看见她时颇感意外:
“郡主风寒痊愈了?”
在外面,鹿白自持宁蕖郡主的身份,跟他一向表现得很不熟,闻言微微颔首,道:“痊愈了,不劳景公子关心。倒是景公子今日来得颇早。”
“尚可。”景殃走到凌乌旁,一边解缰绳一边淡声说,“没有郡主早。”
“……”鹿白摆出架子,指着凌乌,淡淡道:“本郡主今日要骑凌乌,烦请景九爷割爱让一让。”
景殃打量她一眼,轻哂一声,递给她缰绳:
“行,郡主的命令臣怎敢不从。只要郡主驾驭得了,这匹凌乌我直接送给郡主。”
“真的?”鹿白眼睛一亮,接住缰绳,四处打量起来,“此处不太妥当,在外人眼里我们俩还不熟呢。走,我们换个地儿。”
她拉着凌乌走到废弃无人的练武场,感受着此处的荒芜人烟鸟不拉屎,满意道:
“很好,就这了,今日你要跟我在一块。”既然景殃破坏她的计划,那他也别想好过。
“你要求还挺多。”景殃冷嗤,催促:“热身,上马,动作迅速点,今日再学不会,以后别想让我再教你骑马。”
“知道了。”鹿白热了下身,按照记忆中的动作,熟练地翻身一跨——
凌乌轻轻一摆尾巴,欲要把他给甩下去。
但鹿白反应更快,抓住缰绳和鬃毛微微用力,结结实实骑在马背上,一套动作流畅而漂亮。
她扭头跟景殃炫耀:“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