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话问的毫无征兆。徐笙起身,“外头来了不少宾客,我便出去露个脸。”
这才让徐腾满意的点了头,口口声声说要给她加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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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来了不少人,池景州进来的时候,花厅里已经坐的满满当当。
“小公爷来了!”
池景州应付着寒暄,被李女使领去了偏厅。那边徐笙枕正在一堆蜜饯里挑挑拣拣。
见了他进来也不叫人。
他便屈尊的走过去,手指了指一小块梅子蜜饯,“怪酸的,也不怕酸倒了牙。你若是不要吃这些,我带了些国公府做的茶果。”
徐笙见着他同自己说话,根本就不搭理,抬手就拍开他的手指,怒道,“谁说我不要吃酸的,你乱点什么?”
这小娘子今日未曾上脂粉,眉目间依旧华贵,皮肤细腻,身上的褙子是一抹秋香黄,露出里头一段优美的脖颈儿。
的确是比他见过的所有小娘子加起来都好看。
为着这个似乎也不是不能忍。池景州攥着她的一根手指,说,“那日是我不好,我当时不知她是你嫡亲的姐姐。”
“你现在知道了也不迟,今日可是来看我失去爹爹和娘亲的宠爱?”
手指一勾,就要缩回去。少女说话的语气这么淡,却勾得他心痒。
池景州低头,咬住一段,说是咬倒不如是含着更贴切。
引得徐笙的心忽然满了半拍,她快速的向着门外看去,压低嗓音骂道,“池景州,你是不是属狗的!”
他说,“我只是帮表妹把手弄干净。”
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或许,池景州便是算好的他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什么,徐家这个嫡女的身份,她的体面。
“那你这几日为何不来见我?”徐笙又不是吃素的,“你再勾我试一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池景州闷闷的笑,“一来是官家这几日指派了事情给我,实在抽不开身。二来是也怕表妹不想见我,那多没意思。”
果然是多年在官场的人,人心算计的清清楚楚。徐笙冷哼,“你便是拿我当物件消遣。”
若是有一日当他得知自己要订亲的小娘子是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他还会不会像是现在这般纵容自己?或许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