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感叹,徐苼真是个傻孩子。好歹她都十七岁了,怎的还如此天真。
徐腾有安慰徐阮:“阮阮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娘子,怎么会是恶人呢?”
冷不丁的又被池景州的眼刀给刺了下。
“干爹,小公爷对我误会颇深。”
徐腾说:“你吃徐家的米,不用看国公府的眼色。走走走,干爹带你回家去,这一天天的可是把阮阮累着了。”
这句话算是彻底将池景州给惹毛了!
池景州:“等徐苼醒了,你同她道歉。”他尤其是这位对徐苼不甚上心的徐家大人,徐腾现在就是池景州眼底里的那根刺:“今日的事,我要不是看在表亲的份上,早就让皇城司的人把这小娘子带走审问一番。”
徐阮有个三长两短,回去后夫人还不得和他拼命。
“池景州!你目无尊长啊!”奶奶的,徐笙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好歹也养这么大了。更何况,徐腾可没少在这吞金兽砸钱,“前有你毁笙笙名誉在先,今日又发生这样的事,小公爷不给个说法?”
池景州在背后将掌心收拢,“表妹入了我国公府,一切就有我池景州兜着。”
简而言之一句话,他们别想在徐苼的事情上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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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苼的嘴里被灌了极苦的汤汁,蔫巴巴的躺在床榻上,一双水杏眼也是红红的。李女使在身边说,徐家的大人来了国公府带走了那位表小姐。
她枕着还发晕的脑袋,去问李女使:“你可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奴婢站在门里,有些话听不太清楚,”李女使瞧了这位娇主儿一眼:“不过奴婢看着徐大人对表小姐极亲近,表小姐哭哭啼啼的,还是徐大人一路哄出去。”
“他们是不是像一对父女?”徐苼垂下眼眸,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徐娘子说的对,奴婢本来还用不上什么词汇形容。徐大人和表小姐他们的确就是父女情深的模样。”
有了亲生女儿,就不顾她的死活了。爹爹都不肯入门看一眼自己再走。
徐苼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眼睛里的灵动气都少了大半,“烦死了。”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说什么也不会见徐阮的!
她挖着手指,情绪像是无法安放。
“徐娘子心情不好?要不要奴婢去请小公爷?”
找表哥?徐苼如坐针毡,“他今日这般凶的和我说话,我再也不要搭理他了。”
“可是徐娘子昏睡的时候,可是一直念叨着小公爷的名讳。”
“?”她没有这样丢人罢。
李女使又说,“这几日小公爷虽然没有来见娘子,可是他的心里是有您的,抱着您一刻都不放呢!”
这事闹了这么一场,索性她咽下去的红枣糕并不多。池景州捏着她的下颚,将手指在口腔里搅合,便是连个渣子都要给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