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贺炀说。语气之笃定,让许司昂都动摇了下。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我没有,别瞎说。”
贺炀又低低地笑了声。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似的,许司昂愈发感觉别扭了。为了掩饰这种不自在,他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贺炀说:“你随便一首古典乐都能信手拈来。”
许司昂反驳:“那是我小时候学的多。”
贺炀:“你平时听歌都是听古典乐。”
许司昂:“那是因为我不喜欢市面上的那些裁缝歌曲,再说了,我平时听得最多的是你的歌。”
就算是美言也不顶用,贺炀洞若观火,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你总能找出借口。”
许司昂哼哼:“本来就是。”
贺炀:“死鸭子嘴硬。”
许司昂说:“那你再说说,看我还能不能找到新的借口。”
贺炀淡声道:“你从来不谈大提琴。”
许司昂:“……”
一击毙命,正中死穴。
许司昂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感慨道:“男朋友你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许司昂问:“你怎么发现的?”
贺炀说:“你之前委托日本朋友把你的吉他寄回国,其中就有一把大提琴。但你一直把它放在卧室衣柜里,从来没拉过,也没跟人说过。”
许司昂恍然,他想起来自己好几次洗澡没带衣服,便让贺炀回他房间帮他拿,或许就是那时候看见的吧。
许司昂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半途休学了,心里有负罪感所以才不敢拉它。”
“但是我更相信‘近乡情怯’这个词。”
“歪理。”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能跟你再扯歪一点。”贺炀道。
许司昂洗耳恭听。
“你以前说我的声音像大提琴声,很喜欢。”
许司昂倒仰,无语:“早八百年瞎说的事也能被你扯出来当大旗。”
贺炀慢悠悠笑道:“这不是更能说明你的潜意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