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何水还有着大好前途,得罪另一名关系也比较过硬的一把手,他自然不愿意。
张元庆淡淡一笑:“老哥,说的有道理啊,只是我是思退呢还是思变呢?”张元庆用一句反而噎了程何水一句,正如彭泰来所说,在体制做君子,只会有吃不完的亏。
人情淡薄是不错,但是不代表你欠我的人情,然后再跟自己一本正经的装逼。张元庆的确是个施恩不图报的人,但是不代表,我是个傻子。
程何水自己不出手就算了,反过来劝张元庆要忍下来。自己忍下来,难道给他再去找吕达显摆么?
程何水如今不仅在常溪县站稳了,而且已经得到了省委宣传部的重视。他的资历熬得也差不多了,就差一步说不定可以有更大变化。
张元庆要把自己的强硬态度摆出来,你要是还想等待这个更大变化,现在就给我好好的。别吃了我帮你打来的饭,还砸我的碗。
张元庆不阴不阳的一句,的确刺了程何水一下。
程何水立刻憨笑一声:“你看,曲解老哥的意思了吧。老哥是让你多考虑考虑,如果想好了那就去做,反正老哥永远支持你。再说以你对常溪县的奉献,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那就多谢老哥了,我只是尽力一搏,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对于结果我就不强求了。”
张元庆说完之后,跟程何水你侬我侬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张元庆也有些烦躁。吕达这老小子做事,也是太不着调了。大家合作好好的,你在这凑什么热闹呢。
难道是想要阻拦自己入常,彰显你的权威么,或者是必须要自己去求他?
张元庆猜不透吕达的所想,但是他知道有一个人能够帮助自己猜到。
果然很快他就接到了鲍勇的电话,看来张元庆提到书法,让他终于坐不住了。
鲍勇的笑声很爽朗:“张县长怎么对书法感兴趣了,这玩意可浪费时间。”
张元庆笑了笑:“还不是冯书记说的,冯书记说学书法有益于修养身心,让我要跟您学学。冯书记说您的字很有意思,是个妙人。”
这么一番话,只不过将冯毅斐的话,换个方式转述一遍。不过张元庆知道,这番话到鲍勇的耳朵里面,他明白有怎样的意义。
鲍勇闻言,果然再也不忍了,主动问道:“冯书记真的这么说的,那我有没有机会见见冯书记,其实我对冯书记的书法也很佩服,一直想要讨一幅字。”
张元庆仍然是笑呵呵的:“那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最近有点忙,我准备这个周末约约看。您也知道,我这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壳,有些事情转瞬就忘了。”
张元庆的态度很明白,这件事我既能帮你办成,也能把这事忘了,所以能不能成行在自己。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去找冯毅斐,不过没有中间人带着,你确定冯书记愿意跟你探讨么?
鲍勇没有丝毫犹豫:“你这边确实太忙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我想办法替你分担。毕竟有的事情,联手去做,成功几率更大一些。”
张元庆淡淡说道:“是么,那就太好了。”
“呵呵。”鲍勇笑而不语,两个人这一刻完成了统一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