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鹊逛一天太累了,睡着了靠在他肩膀上。
小脸比外面的火烧云淡一些,粉扑扑,皮肤又细又白。
李跃青自言自语地问:“你为什么和我哥在一起?”
水鹊好像睡梦里捕捉到什么关键字,无意识惦记着剧情。
鼓胀红唇翕动,声音像啾啾唧唧一样小细。
“三转一响……”
李跃青诧然挑眉。
难怪他哥前头卖米买自行车呢。
“就这个吗?”
李跃青年轻气锐,不服道,“那我也能挣来。”
李跃青知道,到了腊月中旬,知青们全是要坐火车回家探亲的,等年节之后又再过来。
大概要分别一个月。
他想赶在今年腊月前。
到时候他们农闲,但水鹊应当要在学校里开扫盲班。
“你等着吧,今年我至少要凑到其中一样。”
李跃青认真问:“到时候,你能不能和我谈?”
水鹊正浅眠,只听到他在不停地说话,但像是隔了一层水帘,内容是听不清楚的。
“嗯……”
他拖长了尾巴音,意思是让李跃青别吵他。
李跃青却把这当做是答应了。
窗外路过一片芦花荡,青浮萍,紫浮萍,白菱角,红蒲棒,水鸟在日暮的芦穗里啁啁啾啾。
李跃青又莫名其妙开始傻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