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青赶紧把人抱着站起来,原先水鹊坐着的位置后方,果然有一条手臂粗的蛇,嘶嘶吐信子。
一群青年人抓了挖渠的锄头,一哄而上,鬼故事吓出来的劲头全用来除灭大蛇了。
李跃青默默抱着水鹊退出来,拍了拍人后背,“好了,没事。”
水鹊的脸埋在他肩颈处,闷声道:“我想去洗洗衣服。”
原本拔草热出了热汗,方才一吓全化成了冷汗,他短袖外衫里面还穿了贴身的背心,汗湿了风吹又干,黏糊糊的腻在身上难受。
李跃青以为他要洗一洗刚刚蛇碰到的外衫。
就带着人到山坡的另一面,底下是河滩沙冈,沙子白如雪,长着红皮水柳,河里流水潺潺。
水鹊把外衫脱下来。
李跃青没多防备,就见到小知青又双手交叉,捏着白色背心的衣角,一节细长嫩藕似的小臂,向上伸直。
乌发弄乱了,柔软耷拉下来。
肤肉新雪一样白,轻软的微末处顶着嫩红,在凉风里悄悄翘起来。
像是小巧的乌泡儿,圆圆润润,浸泡在井水里搓洗过,纳入湿热黑暗的口腔里,是清甜的汁水味道。
小知青好像是往他这边睨了一眼,又好像只是随意扫过山坡,并没有把李跃青映入眼中。
再轻轻一垂眼,扯下堆到手腕的背心,肩颈线条纤细又漂亮。
李跃青的话音卡在嗓子眼。
今晚月亮太明亮了。
月光落在河水里,像是洒一把碎银,弹弹跳跳,晃动的月色叫他心发慌。
只洗背心,水鹊还要再穿上外衫,他把背心随意地搭在红皮水柳柳梢上。
才套上外衫,大风一吹,携起单薄的白色背心。
直直拍打在李跃青脸上。
背心染透了的甜稠香气,兜头盖脸地糊住李跃青。
水鹊尴尴尬尬地上来说道:“对、对不起,我没放好衣服……”
李跃青扯下白背心。
一想到手中这薄薄的布料,是如何紧紧贴住小知青那脆嫩豆苗儿似的身体。
鼻间发热。
他觉得自己晚饭吃了煎蛋,可能补多了,以后还是和他哥一样吃韭菜炒韭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