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不明白他怎么脸色冷冰冰的,他迷茫了一会儿,还是凑前认真观察了小鸡,果然是走丢的小黑。
他惊喜地对李跃青笑,“谢谢!”
唇边有个小梨涡的旋儿。
笑这么甜?
故意的吧?
李跃青如临大敌,神色变了又变。
他可不会像他哥那样,被迷得七荤八素,神志不清,五谷不分!
李观梁见水鹊转身要走,赶紧叫住人,让把代买的鱼苗带回知青院里去。
水鹊看了一眼大水桶里的鱼苗数量,密密麻麻的,在水里扑腾,空间太小,得赶紧放进池塘里去。
只是……
他好奇地问:“是不是买多了?”
李观梁摇头,闷声道:“那个鱼塘老板同我认识,多的是送的。”
为了让水鹊没有心理负担,他半真半假地说了。
水鹊没有起疑,他对这些本来就不了解,也看不出来桶里的到底多少斤两。
礼貌地嘴甜道:“麻烦观梁哥了。”
兰听寒挽起袖口,手腕遒劲,自觉地提起那一桶的鱼苗。
………
回去的路上,兰听寒忽而道:“李队长……是不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水鹊双手小心捧着小黑,不明所以地问:“嗯?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兰听寒走路稳当,保持步速的同时,桶里的水和鱼一点儿也没溜出来。
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刚刚李队长家出来的大娘,你没留意到吗?”
水鹊当时还在纠结要不要对李观梁说小鸡不见的事情,确实没留心,“那个大娘怎么了?”
兰听寒换了一只手提桶,手背骨节发力绷白,右手空出来扶了扶镜框。
“那是伍大娘,我听村里人说她是附近各个大队有名的媒人。”
他淡声说着,眉眼压得沉沉,不露声色。
只用余光去打量水鹊的反应。
水鹊担心小鸡会掉下手里,他把鸡苗转移到自己的衣摆,捏着衣摆两边,兜出一个小兜来,装住小黑。
掀起的衣摆正好露出一点儿腰腹的柔软肌肤,太阳底下白生生得晃眼。
青年眸色渐沉,黏腻潮湿的视线盘踞在那点肌肤上,很快又转移。
他作出判断:“这样想来,伍大娘应当是要给李队长介绍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