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眀冀就是丹田毁损,也是辟了谷的,就差一步金丹。
用得着这小宗主像个小娇夫一样,忙前忙后给他煮鱼片粥?
荆潜宁愿眼不见为净。
水鹊为了和他说话,正后退着走路,一时不察差点绊住脚,要摔个屁股墩儿。
好在荆潜离得近,一把抓住他。
“你走路不看路?”
荆潜皱眉。
水鹊嘀咕:“我后脑勺又没有长眼睛。”
弘远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招招手,朗声对水鹊说:“他一个虬龙,不食五谷,哪里会做鱼片粥?来来来,小宗主,想吃的话我帮你做就是。”
荆潜冷冷道:“烂好人。”
弘远耸肩。
他问心无愧,总比荆潜师弟逮着人家小宗主欺负得好。
还能让人亲亲昵昵地凑过来,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谢谢弘远师兄。”
………
身负重伤的青年,面色苍白,眼周青黑。
眼皮几乎不可察地翕动。
水鹊赶紧伏低朝前去看,轻声念他名字:“眀冀……眀冀?”
青年毫无征兆地开始咳嗽。
水鹊扶他坐起身,拍拍他后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借由外面照进石洞的昏黄光线,眀冀视野重新明晰,看见了满脸担忧的水鹊。
五脏六腑好似都要咳出来,咳得胸膛和喉咙一片刺痛。
眀冀推拒了水鹊的手,背过身,对着另一边的地面吐出了一口淤血,血迹红得发黑。
好在吐出这口血后,气顺了不少。
胸膛的大幅度起伏平息下来。
水鹊把烧热又放得温凉的一碗水递给他,呶呶不休地说道:“你都快吓死我了,找到你的时候,周身是血,气息差点要断绝。”
“我以为我要变成小寡夫了……”
他越说越小声。
小寡夫的说法,是荆潜说来讽刺打趣他的。
他反而还自称起来。
眀冀神色动容,温水咽下,冲淡了喉咙间的血腥气。
余光一瞥,却见另一边沧海剑宗的宗慎,面色冷淡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