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眼就看见了远处的火堆,“在那呢!”
他扬起手一指。
同门们的视线都随之投去,“那不是荆潜师弟么?”
荆潜在这一行人当中,拜入沧海剑宗最晚,资历是最浅的。
也是最年少气盛。
竟然正揪着水鹊不放。
看起来脸色极差,神情凶狠,但手上的动作又不是那么回事。
最初捉着小宗主的手,他们走近了,听到小宗主软软地拒绝,“你捉得我手腕疼了。”
虬龙青年于是别扭地揪住了水鹊的衣袖。
居然宁愿捉人衣袖也不愿意放开手。
另一旁还立着一个人,瞪着荆潜,呈现戒备状,好像水鹊一声令下,就要拔剑出鞘。
那个人也眼熟。
宗慎知道他,那晚在画舫上,水鹊得救后毫不犹豫地扑向对方。
好像是叫……
“眀冀。”
宗慎想起这个名字,称呼起来疏离许多,“明道友。”
并不以师兄弟相称。
荆潜见这么多人来了,免得闹得难看,先松开了水鹊的窄袖。
水鹊才得空摆摆手解释:“这个,他不是眀冀。阿黝,快变回来!”
“眀冀”听话地变回黝木人。
众剑修皆是一惊。
大约对于这种奇木有所耳闻,但见还是头一次见。
其中一个叫闻曾的剑修问:“眀冀可是你那个未婚夫的名讳?”
悟真派的小宗主有个娃娃亲未婚夫,微生枞准备以后给小宗主当炉鼎备用的,而且那未婚夫修炼天资高,在年轻一辈中十分出彩,除却纯阳体质,似乎还是先天道体。
这些在修真界不是什么秘密。
得到水鹊肯定之后,其余剑修脸色忽而古怪起来。
竟然感情这般好?
连在秘境里碰不到一块儿,也要让身边的木头变作未婚夫的模样。
那在真人面前,得多黏糊啊。
他们其实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