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纸糊的黑木窗。
纸窗角落,悄然破了一个黑魆魆的洞。
肉体凡胎且五感没有那么敏锐的,或许察觉不出来,但房内皆是伪装出来的修真者。
饶是水鹊,也发觉了。
他没什么经验,还不会很好掩饰情绪,下意识地往窗户那边看。
怕人家像是武侠剧里那样,用一管细竹筒戳入纸窗,吹些毒气进来。
弘远神识传讯,对宗慎道:【那管事估计疑心未消。】
他们五个男子,只留了这一个小乐人,又装不来那些浪荡子弟的样,庞管事浸淫风月生意多年,熟谙其中的门道,怕早在一开始就对他们这样的有所怀疑。
那些浪荡子弟什么样?
宗慎锁起眉,他抬手,掰回水鹊偏向窗户的脸,“专心一些,现在你要关注的,只有我们。”
受制于人,水鹊缓慢眨了眨眼,小声应答:“嗯嗯。”
好软。
也很乖。
大手桎梏着那张雪白小脸,宗慎的指腹无意间下压,挤得小元君脸上的嫩肉有些变形。
外界皆可以看到那只大手,手指在狎昵地摩挲对方的脸颊。
与之对照的是,宗慎背向着纸窗的脸上是一派清正,问水鹊:“你吃什么水米长大的?”
怎么养的这样?
玉软温香,纯然的样子要嫩得出水。
宗慎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只是完全处于好奇地问。
吃什么水米长大?
水鹊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奇怪,还是慢吞吞地仔细回答:“山泉水,我们自己山头种的稻米,我爹给我煮的饭。”
他说得认真,一字一顿的。
说罢,还抬眼和宗慎对视了一会儿,细声软语道:“你能不能先松开手呀?”
掐住他脸了,他说话都说不清楚,又还要问他问题。
宗慎:“嗯。”
他手松开,又将水鹊怀中累赘的琵琶放到另一边。
在他低头摆放琵琶的片刻,弘远见到了宗慎红透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