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问:“祝师兄,你是不是也从北峰来的?是陈长老的弟子?”
区区一个师兄的称呼,由他说出口好像都格外亲昵。
祝启不自然地点头,“是。”
水鹊努力找话题,“祝师兄,我听说你们北峰素来都是体术见长的,想必师兄也是吧?”
他装作不经意去捏祝启手臂上的肌肉。
“难怪师兄身材这么好。”
欺男霸女、欺男霸女……
水鹊在心里给自己催眠,才好做出骚扰人家的举动来。
他自以为是骚扰,实际上捏人手臂时就像是在给人揉捏放松,贴心得很。
连称赞身材好,他也说得十分真心。
祝启由于心中紧张,身形却愈发僵硬,随口应答:“噢、嗯。”
也不敢向水鹊的方向看,生怕瞥一眼就看到了半敞衣襟和雪腻锁骨。
剧情进度缓慢涨了一点点。
水鹊还以为是他被自己成功性骚扰到了,碍于威势,敢怒不敢言,因此揉捏人家手臂的动作放肆了一些,还按到了肩膀上。
唉,他真是一个可恶的少宗主。
外人看来,不过是小宗主殷勤地为不知名师兄捏肩放松,那双手搭到旁人肩膀上,漂亮的指尖绷白。
清亮的女声喝止,语带笑意,“祝启,你怎么叫少宗主来给你捏肩?”
水鹊回头看,心虚地松开手,小声道:“楚师姐……”
是惩戒堂的师姐。
他小时候闯祸去惩戒堂去得多了,虽说因为他体弱多病,没罚他,但要他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两个竹马同伙挨罚。
惩戒堂去得多了,和里面的师兄师姐自然就熟了。
同时,看到惩戒堂的这些师兄师姐,心里就犯怵,总想起那些血溅当场的画面。
楚碧曼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水鹊心虚。
她捏住水鹊的脸颊,笑道:“又做什么坏事了?”
“没、没有呀。”
双颊被捏出软肉,水鹊做贼心虚,说话含含糊糊的。
被师姐温热的掌心揉搓了一会儿脸,才等到人松开。
楚碧曼道:“你少和这些个师兄说话,惯会欺负我们小宗主,多和师姐们来往,知道吗?师姐们是不会欺负你的。”
水鹊捂了捂脸。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