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一放,趁着晨功还没开始的间隙,一窝蜂跑过来围着水鹊,叽叽喳喳,“少宗主,你真的和这个家伙有娃娃亲?你们以后要结婚吗?”
他们把水鹊的案几围得水泄不通。
眀冀不得已让开位置,听到他们的问话,皱起了眉。
水鹊满脸迷茫。
其他的小孩看了,愤愤不平。
悟真派女弟子少,他们扮家家酒的时候,想让小宗主当新娘子,小宗主还不愿意呢。
凭什么这个眀冀可以和小宗主订娃娃亲?
不知道是谁问出声的。
涂钦午也怒气冲冲,拍桌而起,“为什么我不能和你订娃娃亲?眀冀哪里好的?”
监察者看出来了,水鹊还没有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
他道:【知道什么是娃娃亲吗?】
监察者悄然拱火:【意思是宝宝你以后要和眀冀结婚,一辈子吃白粥挖野菜,还要给他洗亵裤。】
水鹊瞪大了眼睛,大声拒绝:“不要!”
他一团子冲出包围圈,出其不意地推了眀冀一把,“谁要和你结婚?!”
眀冀没想到他会冲过来,一时不察,被推到了地上。
只能坐在地面看水鹊。
水鹊见自己真把人推倒了,有些迟疑地怔愣了一下。
地板好像还挺硬的……
不行!
他不要吃白粥、挖野菜、洗裤子!
还有——
眀冀沉默无言地站起来,拍了拍衣衫。
水鹊却揪住他的衣领,因为矮了人家一个头,这样的姿势看起来有点滑稽又可怜。
威胁人也没有气势,眼尾垂垂的,气得眼角泛粉,好像要哭了。
自以为很凶的,水鹊一字一顿地问:“谁准你到处乱说的?坏、坏我名声……”
现在大家都以为他要和男孩子结婚了!
眀冀纯粹是被水鹊冤枉了。
他自入门派起,就没有以少宗主的娃娃亲对象自居过。
饶是泥人,这两天下来也有三分火气。
眀冀掰开水鹊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冷声道:“少宗主不满意,我去向宗主提,解了婚约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