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半天了,连块牛肉馅饼也没吃完。
白金色发丝垂落,发尾湿漉漉的,是刚才找旅舍避雨时斜雨打湿的。
鼻尖有点红,眼角圆钝。
低着头用午餐还挺认真的。
只是长得可爱点,顶多算是漂亮,仅此而已。
………
“走啊。”
赏金猎人不耐烦地回望。
雨过天晴,小梦魔出了旅舍,又罩起了那件灰扑扑的斗篷。
说实话,那斗篷太老气了,一看简直就是深林里的古怪老爷爷才会穿的。
水鹊盯着眼前道路上的大泥潭,好像在做什么强烈的思想斗争,小脸紧紧绷着。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向赏金猎人求助。
“那个……我今天穿的靴子是低跟的。”
他提起大斗篷的下摆。
露出底下的小羊皮靴,短短的,只到脚踝上一点。
之前的积雨云流过卡州托城,大雨加速了花草树木的脉搏,也把郊野泥巴路上干涸的水洼填充丰盈了不少。
假如水鹊走过去,他的靴子不仅会进水,靴子底下还会沾上一团一团的湿泥。
水鹊站在原地,眼中映着赏金猎人的身影,不乏期待。
“……”
赏金猎人面无表情。
肌肉绷紧的脊背压上一点重量,赏金猎人双手各自托起水鹊的膝弯。
泥潭的水一经踏过,搅动得更加浑浊。
赏金猎人在路边涨起来的清澈河流倒映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还有背上安心趴着的小梦魔。
……今天是什么蠢人节吗?
他中计了?
布费亚村离卡州托城有那么一段距离。
赏金猎人还傻傻地按照水鹊的指示,在小木屋的溪流边,清理了沾着泥浆的靴子,才能踏入小木屋前的花圃。
鹰目盯着兴冲冲跑回家的小梦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