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打断了他们的气氛。
他对血猎说:“你一直不清楚的事情,我了解细节,还有证据。先送我们回驻扎地,对于合作的事情,或许你会改变主意的。”
“太阳要出来了。”
魔术师斜眼睨向外面的天空,鱼肚白,微光,城市也从漆黑中苏醒,街道上的鸡鸣人声吵嚷起来。
他看向原地不动的血猎,“你要等圣廷骑士再一遍回来检查,再动身吗?”
血猎面无表情,到前方驾驶马车前,莫名其妙地折回来问水鹊:“你应该不怕光吧?”
他只知道梦魔多在夜间行动。
他马车的车帘布并不怎么遮光。
水鹊不想理他,嘟哝:“反正怕了我会自己飞走。”
血猎冷然扯了扯嘴角,他转向跨步,坐好后鞭挞马匹。
马嘶声咴咴,在破晓时分扬尘而去。
………
“真的不挤吗?”
魔笛手第三次问。
水鹊不安地抓紧织毯,闷声闷气:“不挤。”
不挤是假的。
车厢没多大,其他几个人骨架大,个高腿长,水鹊原本的位置没剩多少了。
魔笛手淡声提建议:“如果觉得挤,可以坐到我的腿上。我不介意。”
水鹊撇了他一眼。
奇奇怪怪的。
谁要坐到他腿上?
一扯缰绳,马车急停。
车厢与前面连接的窗子,出现一双深绿鹰目。
“我介意。”
血猎皱紧眉,语气嫌恶,“别在我的马车上乱搞,脏死了。”
血猎冷言冷语,“马戏团到了,你干脆把这个梦魔带回你们帐篷里,省得我浪费时间应付他。”
他好像把水鹊当成了一个避不开的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