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从百叶窗吹进来,冷嗖嗖的,也不像是夏天。
水鹊拧动手腕,怎么也挣扎不开,向外面求助,“有人吗?”
77号及时提醒:【宿主,你现在是梦魔,要吸食梦主人的情绪,跟紧梦主人,等他的梦境结束才能醒来。】
水鹊问:【那现在谁是梦主人?是谁在做这个梦?】
他正疑惑着,注意到车厢内的异动,马车停下了。
靴子踩在泥沙地上,原本驱赶马车的人由远及近,走过来掀起帘子。
月色下,鹰目锐利地紧盯水鹊。
是白天见过面的赏金猎人。
但对方的五官此时看起来要更年轻一些。
血猎环视一圈车厢,嗓音低沉,直冒冷气,“你是谁?原来的低等吸血鬼去哪了?”
他捕猎的明明是一只低等吸血鬼。
眼前的是什么?
对方窝在车厢的角落,上身穿了清凉得不合时节的无袖短衫,薄得几乎半透明,透出泛粉的肌肤。
双手反曲在后腰被绑着手腕,小胳膊因此挤出软肉来。
整个人白得不像话,一身软白,月光下像是剥了壳的蚌肉。
“你好?”
水鹊弱声问,“你能帮我把后面的绳子松开吗?绑得太紧了,我的手有点疼……”
血猎记得自己用麻绳捆住的是一个低等吸血鬼。
而不是——
他的视线下移。
简直像是还在睡觉就被他捕猎过来了。
下身是白色灯笼裤,裹住了雪白大腿,底下探出来一根黑色的、极细的小尾巴。
尾巴末端是个漂亮的爱心。
血猎皱眉。
好不检点的一个小梦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