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贵族在七、八岁时就已经开始了马背上的尝试,即使是出身平民的学生,在进入骑士学舍后也会在一年级就接触马术,可以从学舍的马场挑选一匹良马。
除了水鹊。
他之前没办法行走,后来又入学得晚。
以至于阿瑞德和其余四名圣廷骑士准备带三年生的队伍出发时,突然才发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
不尴不尬的,抿着嘴巴。
慢吞吞地为难道:“我好像去不了了?”
水鹊上个世界被皇帝兄长段璋逼着学了点拉弓射箭和骑术,但其实学的时候都是向授课的魏琰撒撒娇,对方一昏头,他浑水摸鱼就过去了。
连点骑术的皮毛也没学透彻。
路易斯伯爵本来想等他夏中休假回多克郡再好好陪他挑一匹好马的,学院这边知道他是伯爵之子,看不上学舍马场饲养的马匹,也没给他配上。
这样一搁置下来。
其他同学全都潇洒翻身上马了。
只他一个人单出来。
怪可怜的。
马蹄踢踏,艾尔德兰在马背上伸出手来。
“上来,载你。”
黑发青年一身利落骑装,精壮但并不夸张的肌肉覆盖在骨架上,衣料绷出紧实而流畅的线条。
水鹊站在原地,犹豫地瞥他一眼。
关郃看着,心中警铃大作,仿佛艾尔德兰说的不是上马,而是要拐水鹊上x。
水鹊把手背到身后,撇过头,“不要。”
关郃松了一口气。
随后,水鹊脚步轻快地往阿瑞德的方向去,仰头道:“前辈,我和其他同学一起,会拖别人后腿的,我可以和你一起骑吗?”
阿瑞德只愣了一瞬。
“当然,当然可以。”
他伸出手去,摊开手心。
水鹊却是不见动。
上午金色的阳光热烘烘,闷得那张雪腻小脸发粉。
“那你不下来抱我上马吗?”
他唇角翘翘,理所当然地问。
关郃悬着的心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