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向陪审席询问表决意见时,陪审席中的其他人见黑发青年点头后,也纷纷举手赞同。
法槌一敲,法官当庭宣判被告胜诉。
水鹊见原告方灰溜溜地散场了,对阿瑞德道:“恭喜,你的剑技好厉害,我有一直在看。”
阿瑞德的眼睛一下亮起来,“谢谢,我没想到你会来观审,身边没有别的人陪同吗?”
“还有这个帕巾……”他的双手是折叠好的一小方帕子,刚刚水鹊丢给他的。
水鹊解释:“我一个人,在等多里安,他待会儿在这里有一场诉讼。”
“手帕给你了。”
他摆摆手。
阿瑞德立刻将叠好的帕巾收进胸袋里,视若珍宝地妥帖放好。
完全忽视自己眼下还需要到伯格广场的另一边医院进一步处理的伤势,忐忑地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或者中午?白天蜜蜡酒馆的人不多……”
蜜蜡酒馆的蜂蜜松饼卷在卡斯特罗城区遐迩闻名。
多里安一回来就听见有人想要约自己的弟弟共进午餐。
他不动声色地和阿瑞德点头示意,转而牵起水鹊的手,“失陪,我们先走了,市长先生已经在等候了。”
水鹊还没动,茫然地问:“待会儿不是——?”
多里安:“我安排了其他人。”
“噢……”水鹊还没和阿瑞德道别,正巧伤势更重的原告斗剑代理人由医者搀扶着,绕过观审席的位置,浓烈的血气扑鼻而来。
雪白的小脸一下皱起。
多里安尚未回神,胸口被幼弟紧紧贴靠着。
水鹊抬起头,眼睛湿润润,鼻头粉粉的,“多里安。我有点、我有点晕血了。”
晕血晕到尖牙发痒,肚子也要饿得咕咕叫。
恨不得生啃个人。
但是他要克制住!
传到西尔卫斯特耳朵里就不好了。
他是一个信守诺言的吸血鬼!
又在看他了。
水鹊攥紧多里安的衣角,斜着眼睛偷偷向对面陪审席瞥了一眼。
那双窥视的漆黑眼睛。
“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