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最受伯爵宠爱的幼子。
魔笛手皱眉,“我不想要什么,我什么也不缺。”
水鹊环顾了一圈四周简陋的车厢,连像样的床铺也没有,睡觉的地方是底下垫了毯子和垫子,上面铺好枕头和被褥。
和小少爷平时睡的带华盖的丝绸柔软大床完全不一样。
水鹊小声嘀咕:“是吗……?”
真的什么也不缺?
魔笛手没能理解他的态度与言外之意,他觉得他已经尽到了解释的义务。
教子跟着教父学习,在父母离世后由教父提供庇佑,这很正常。
他完全忽视对方尚且健壮的人类父亲。
他也不是为了金银珠宝来的。
血族淡漠的金钱观,哪怕在坐拥氏族的金山银山时,也能视若无物。
水鹊的肚子不争气地在谈判的时候叫了。
“咕咕。”
他抿了抿唇,抬眼抢先对魔笛手说:“你是不是饿了?我听到你肚子响了。”
魔笛手没能理解水鹊的暗示,“不,那是……”
掀起帘子的魔术师,打断他们的谈话。
善解人意地说:“是该吃早饭的时候了,我找到了备用的牙刷子。”
一个白影抛给魔笛手,正是白色马鬃毛制成的。
“好了,为你的教子小鬼刷牙洗脸。”
魔术师说,“尽管那些蠢货没什么用处,但他们已经在做早餐了。”
马车停在森林中,靠近河流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
吊锅底下是篝火,半干的木柴噼噼啪啪地燃烧,灰烟缭绕。
锅里的谷物粥咕嘟咕嘟响。
刷牙洗脸,魔笛手掐住水鹊的脸颊,让他没办法挣脱,刷牙时还格外注意了照顾那唯一一颗长好了的小尖牙。
魔术师略过一眼,“看起来这小鬼发育得不错。”
虽然只有一颗尖牙,但是已经成形了。
魔笛手:“嗯。”
让水鹊吐了水,又往湿红的口腔里塞了小豆蔻和丁香,他说:“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