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叽里呱啦的,说到后面连彼此的话也听不懂,脑袋一歪,大约是会伏在桌上到天亮。
已经远远甩在后面的遥远城堡。
乌鸦惊飞。
月光洒落在二楼末端的小房间,里昂猛地睁眼,头脑混沌,摸索着到大卧室。
幽绿色的眼睛,瞳孔一缩。
……………
杂戏演员绕过伏倒的学徒们,表情嫌恶,“你们不会叫这几个蠢货少喝些酒吗?不要吐在我的马车上!”
内部安安静静的。
杂戏演员感到不太正常,他猛地扯开帘子。
魔术师坐在木凳上喝酒,他的皮酒袋将近瘪了,仍然理智清醒的模样。
瓦蓝色的眼睛向杂戏演员看过来。
杂戏演员卡了一会儿,“呃,你见到魔笛手了吗?”
魔术师耸耸肩。
杂戏演员狐疑,他大踏步往车厢最里面走。
红布帘子一把用力扯开。
“嘘。”
魔笛手皱起眉心,厌恶杂戏演员总是鲁莽的大幅度动作,他竖起食指抵着唇,示意对方噤声。
杂戏演员瞪大了眼睛。
长笛随意丢在地面上,黑发黑眸的魔笛手抱着贵族小少爷,轻拍哄睡。
脸颊粉粉,皮肤雪腻,双眸闭合,穿着深红色天鹅绒外衣,金丝镶边,白色衬里,袖子绑着重重丝绸蝴蝶结。
怎么想,对方都不应该出现在这流浪马戏团的车上。
“该死……”
杂戏演员对着捅娄子的同伴,咬牙切齿。
关郃只是挂了个机回来。
看完弹幕的前因后果。
“天杀的!”
他忍不住骂道,额际青筋突显,“这个黑心肝要把水鹊偷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