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双目无神地去看那些长篇策论。
不一会儿,他直摇头,“我觉得、我觉得齐郎的写得最好。”
实际上他连剩下两篇内容还没看全,只是认出了齐朝槿的字迹,认为像往常一样甜言蜜语,对方就会纵容他。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水鹊夸了夸齐朝槿,看人脸色趋于无奈,于是伸出手臂来,唉声叹气,“齐郎,我可辛苦,练了一上午射艺,手臂太酸,课听不进去,如果有人能为我捏一捏就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瞄齐朝槿。
好好的经史课,一个时辰,前半个时辰打瞌睡,后半个时辰全享受齐少卿为他捏肩捏腿了。
后面还有聂修远来为他讲授什么农书水经、天文地理的,水鹊撑了这么久,头昏脑涨,他把对齐朝槿的招数,再故技重施。
聂修远眉目冷肃,全然不受他的干扰,“殿下往后要更勤恳学习,这才第一日,不可因为手酸腿疼就懈怠了。”
他手持一卷《水经注》,再加之一卷《河防通议》。
语气没有起伏:“今日要学的是治水论。”
水鹊晕晕乎乎,只觉得聂修远说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结果什么也没留下。
他讲授的哪里是治水论,分明是治水鹊论!
“不学了,我不学了……”
水鹊欲哭无泪。
这和他吃软饭的人设完全相悖了!
他绑定的难道是什么大男主系统吗?
“我生来……!”
就是要吃软饭的。
水鹊正要复刻之前的经典言论,聂修远用指腹按住他的嘴巴,严肃地说道:“殿下贵为亲王,要摒弃之前的思想,绝对不能再提给别人当小郎君的一番话,否则我会如实禀告圣上。”
水鹊眼巴巴地看着他,抿住唇。
聂修远见他不闹腾了,收回手。
只是指腹仿佛还残留着润润软软的触感。
嘴巴怎么这般嫩?
聂修远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眉眼压低,抛开念想,说:“殿下既然无心听讲,方才我说的河防通议想必也没有听进去了。”
“不若先将上卷抄十遍,有了大致的理解,明日我再来细讲。”
水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先生不是答应我,不再罚我抄书了吗?!”
“……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