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弓塞进魏琰怀里,眉头蹙起来,细声埋怨:“全怪你,你纠正姿势这么慢做什么?我手累得慌,脚也要站麻了。”
魏琰不知所措,围着他直打转,“那我一会儿动作快点,好不好?你别生气,动作方才已经很标准了。”
周围还有人在看,随侍的小太监也守候在一边,水鹊怕别人看笑话了,小太监到时候说到皇兄耳朵里,说他不认真上课消极怠课什么的。
虽说皇兄应当也不会责罚他就是了……
水鹊憋着一股气,重新拈弓搭箭。
只能堪堪拉到百分之七八十。
魏琰为了纠正得快一些,绕后几乎将水鹊整个人揽进怀里,“我带着殿下瞄准。”
手把手地带着,让水鹊第一次射箭便正中靶心。
接下来才有了点学习的劲头。
只是第二次自己射箭,箭簇一出去,便不见踪影,没入老远的草垛里了。
他一失落,眉眼耷耷的。
魏琰见不得他这样,佯装咳嗽,赶紧找到由头,“这个,这个是靶子的问题。”
“再试一次,再试一次。”
他一边鼓励水鹊,一边冲着招箭班的军士使了个眼色。
水鹊弯弓射箭,箭往前疾速飞去,招箭班军士呼声雷动,重整队形,如大雁收翼般合拢两支队伍,再分开时,箭已经射中靶子。
水鹊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是他又说不上来。
招箭班的军士全在夸赞他:“殿下果真是射艺了得!”
魏琰也将他从头到脚夸了一通。
水鹊听得晕乎乎的,感觉自己是神威小将军在世。
…………
“祖宗列之藩服,或仍土酋,或建郡邑,维以武卫,联以胶庠,椎髻之风渐变。*”
齐朝槿垂眸念着策问材料。
水鹊在旁边支着脑袋,一点一点的。
“……殿下。”
齐朝槿尚且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称呼,顿了一会儿,“殿下,可有在听?”
他是为水鹊讲经史的,讲到历朝历代对于西南地区的治理之道,联系了礼部试的策问题。
从八月十五后,齐朝槿已经将近半月没有见到水鹊了。
他知道水鹊先前失忆了,实际上的出身估计比他从前猜测的还要更加尊贵,只是没想到水鹊竟然是皇家人。
圣上唯一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