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怔怔看那牙印子。
多少痴了。
水鹊还在发烧,不能洗澡,免得温度反复。
崔时信不想假借他人手,晚上入睡之前,让随侍打了盆热水来,用浸湿的帕巾为水鹊擦了身子。
然后换上干净的里衣亵裤。
他其实偷偷在府中备了好几件适合水鹊尺码的亵衣裤。
没什么别的意思。
夜里还要人时刻注意着水鹊的情况。
崔时信于是爬到床帐内,揽着人。
没别的什么意思。
水鹊没清醒,睡得迷糊估计是把他当做了齐二,踹了他一下。
说:“我脚冷……”
声音软绵绵的,尾调黏黏糊糊,叫他去床尾捂脚。
他没反应过来,水鹊还贴过来抱他一下,催促他赶紧去。
床帐内全是小郎君身上甜稠的香气。
崔时信还是呆呆的。
水鹊小声抱怨:“你不听我话了……”
他闭着眼睛,仿佛让男人亲了许多次,极其熟练地寻到对方的嘴巴。
唇瓣覆在上面,方才崔三见到的洇洇红舌探进来,生涩地主动纠缠。
不消一会儿,好像就累了,理直气壮地使唤人,“你快去呀。”
崔时信昏头昏脑地,反应过来时,已经到床尾给人捂脚了。
没什么意思,真的。
想他崔氏三子,自小锦衣玉食,父母开明恩爱。
什么得不到?什么不知足?
该死,齐二平时背着他们过的什么好日子?!
崔时信想着,嫉妒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