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叫自己不要总是患得患失。
水鹊看完了。
是公事公办的一封信,只是和他说自己已经在京城中安顿好了,官复原职,然后是希望水鹊多多用功读书一类的话,再叫水鹊注意天气,珍重身体的。
“临书仓促,不尽欲言。”
后面还有一张信笺。
水鹊翻一翻,是之前他的墨宝上没写完的那首雨霖铃,结尾是——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水鹊脸一热,聂修远当初是看出来他记不得词句了,还特意写了整首词的信笺来,提醒他要好好念书。
齐朝槿早早移开了目光,没去看书信,但视线忽地在水鹊腰间停顿了。
他低声问:“这……是谁送的荷包?”
绣了只老虎?
齐朝槿立即猜出来了。
水鹊道:“唔……是魏琰送的,他将要返京了,送只荷包留念的。”
齐朝槿抬手,指腹微凉,去解了水鹊毛绒绒的围脖。
脖颈雪白,只有零星的红梅似的点缀在其上。
是他早上亲的。
齐朝槿舒了一口气,忍不住亲了一下水鹊的耳垂。
“是么?他要返京了?”
“嗯嗯。”
小郎君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特别爱亲自己,只是踮了踮脚,把毛绒绒的围脖,绕到齐朝槿的脖子上,“齐郎的手可真冷,我借你暖和暖和。”
他这么说,真是把自己借出去的。
粉腻腻的要贴着化在齐二怀中了。
齐朝槿揽着他,耳根滚烫,倒真是全身都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