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书院没有明令禁止旁听生逃课,可给山长发现了怎么样也会留下不务正业的印象。
水鹊小声道:“我正要回去上课呢……”
他小步子不太情愿地踱着往教学斋回去。
魏琰盯着他的背影,纳闷了:“奇怪,这不是能走吗?”
转首对聂修远正色道:“先生,多年未见,圣上叫我代他向你问好。”
当今圣上是曾经的九皇子,也算是魏琰的表哥,安远侯的外甥,聂修远任文渊阁大学士时,曾奉命兼任当时九皇子的老师。
魏琰十几岁时随父亲在北疆戍边军营长大,从前年节返回京城时进皇宫见表哥,也充当半个皇子伴读听过聂修远几堂课,对聂修远他也得称上一声先生。
聂修远神色淡漠,道:“有要事的话,世子请随我到斋舍谈吧。”
供书院师生生活起居的斋舍在书院最里的西南角。
魏琰颔首。
……
被山长发现逃课,水鹊中午没了和崔时信他们出去酒楼吃饭的心情。
齐朝槿还是照常给了他一百文。
但是水鹊也不想去坊市吃小吃。
齐朝槿前脚去了食斋,水鹊左看右看不知道要不要出去吃,纠结了一会儿,跟着去了食斋。
食斋提供的是统一的满满一瓷碗的饭菜。
雪豆炒肉配大米饭。
肉是猪肉,切成了又薄又小的片状。
他捧着瓷碗在食斋外,池塘前的亭子里找到齐朝槿,并排坐下。
齐朝槿没想到他留在书院吃饭,眉头蹙起来,“怎么不到外面吃?”
他知道崔时信他们时常请水鹊到酒楼用饭。
书院里的和外面的一比,怎么样都是粗茶淡饭。
水鹊哼哼两声,说话时带着鼻音,“我想和你一起吃。”
语气黏黏糊糊的。
甜言蜜语得叫人晕头转向了。
齐朝槿眼帘垂下来,沉默不语,将碗里的肉片通通夹到水鹊碗里。
“你真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