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到了开窗的声音。
元屿推门进来:“怎么了?”
他的发丝还是乱的,不难想他是在屋外院子里听到了水鹊的呼喊声,丢下活计,匆忙小跑进来。
“有人……在窗帘那里,有人……”水鹊惊惶不安,他的手指颤颤,指着窗口的方向。
元屿和那对浅茶色的眸子对上,诧异地发现对方的衣服乱糟糟的,没有整理好,露出一小片锁骨和浅粉的肚脐眼。
他被烫到似的,立刻移转了视线。
掩饰一般,他往窗户走,适有凉风吹进来,棉麻窗帘一时间翻飞成浪。
“没有。”
元屿转头,“水鹊,这里没有人。”
他知道水鹊的视力不是全盲的情况。
“你是不是看错了?”
元屿问。
水鹊只是一边指尖颤颤地扣起扣子,一边小声道:“没有看错,刚刚那里真的有人,他肯定是跳窗逃走了……”
他看起来真的被吓到了。
元屿启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
总觉得安抚对方情绪的事情,应该由大哥来做,而不是他。
院子的路口忽然传来凶狠的犬吠声。
水鹊一下想到了煤球,不敢确定刚刚房间里的是人是鬼,他赶紧到窗边撑着窗沿,呼唤那吠叫声越来越远的德牧,“煤球!回来!”
爪子用力蹬在地面上跑动的声音,由远及近。
德牧喘着粗气吐着舌头,从外头跑进房间里,它呜呜地冲水鹊撒娇。
水鹊蹲在地上抱住煤球,他自己小小的一只,衬衫掐出来的腰就那么细细一截,看上去完全一副死了丈夫后无依无靠的模样。
回头试图证明自己没有撒谎,对着元屿说:“煤球也发现了,刚刚是有人的,你进来之前他跳窗逃走了……”
元屿将窗子关上,棉麻的窗帘布拍在他身上,又飘然下坠。
从窗户望出去,看不见人影。
屋外院子里铺的是一层水泥,不是泥巴路,没留下脚印。
“是我没发现有人偷偷进了屋子,下次我会注意的。”
元屿低头,用塞在窗户缝隙的青麻细绳扎上窗帘。
水鹊点点头,半阖眼眸,“……嗯。”
他还是心头不安,将这归功于是自己没有独立进过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