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眉峰渐渐蹙紧,其实这个人在他脑海里的影子,已经很模糊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旁人每次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胸口会忽然地一窒,闷痛压抑。
乔予侧眸看他,见他脸色发白,总觉得古怪。
……
到了天誉别墅,已经是傍晚五点多。
江屿川平时一个人在家,家里也没有找保姆。
乔予灵光一现,想了个法子:“事先声明,我不做饭,如果你也不做,可以找个保姆过来
江屿川不太信她的话,“你跟薄寒时在一块儿的时候,没给他做过饭?”
乔予:“我给谁做饭是我的权利,我们现在的确领证了,但这不代表我要给你做饭。当然了,如果给你做饭也是跟你交换骨髓的一项条件,那我没办法,我只能给你做饭
而且,即使是大学那会儿,她跟薄寒时同居,因为肺不好,闻不得太重的油烟,所以薄寒时也没让她做过几顿饭。
后来结婚在一起,只做过没有油烟的煮面条。
江屿川睨她一眼:“我不会斤斤计较到用这一点小事来威胁你,但你要找保姆,是真的不想做饭,还是方便薄寒时安插眼线?”
乔予糊弄过去:“……谁会想做饭?可以不找保姆,但既然我们领证了,没人做饭,难道要天天吃外卖?”
江屿川卷起衬衫袖子,洗净了双手,问她:“你要吃什么?”
乔予想了几秒,报了一堆过于抽象的菜名。
“一杯白开水、猪八戒背媳妇、蚂蚁上树、绝代双骄、火山飘雪、开水白菜……”
江屿川微微皱眉:“你确定有这些菜?”
乔予:“江总见多识广难道没听过这些菜名?”
他自然没听说过,就开水白菜听说过,可听说过也不代表会做。
“你跟薄寒时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刁钻难伺候?”
乔予开口说:“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觉得女人要求多、难伺候。你跟沈茵在一块儿的时候,沈茵是不是跟保姆一样一天三顿把你伺候的太好了?”
她语气很淡,可说出来的话却很呛。
又是沈茵。
在江屿川的记忆里,沈茵是背叛他的人,她联合薄寒时一起害死了晚晚。
提起这个仇人,他面色沉寒,将手里的菜刀蓦地剁在木头砧板上,“你说够没?”
这个节骨眼上,乔予自然不会再去惹怒他。
她故作轻松的伸了个懒腰,朝楼上看看,“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我睡哪间房?”
她很想知道,今晚她在哪个房间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