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卧靠怎么回事?”
薄寒时扯唇,无奈又嘲弄:“为了江屿川身上全相合的骨髓离婚
本来还在犹豫反复。
可现在,他单手握着手机跟宋淮讲着电话,抬起眉眼又朝乔予那边看了一眼。
乔予似乎也感觉到了,回头看他一眼,用眼神无声地问他“怎么了”。
薄寒时很难过。
他甚至不敢告诉她,宋淮又在下病危。
也就是这一刻,那动摇的心思终于停摆坚定,他对宋淮说:“帮我保住小隽行,无论用什么方式,花多少代价,一周时间,一定会找到全相合的骨髓
他挂掉电话,大步走过来,重新坐下来说:“办吧,我同意离婚
乔予心口震了震。
前后不过十分钟,他们从合法的夫妻关系,变成了前夫和前妻关系。
拿着和结婚证一样颜色的离婚证从民政局出来,薄寒时实在压抑到了极限,从西裤口袋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时,又意识到乔予在他身旁,动作顿了下。
他垂眸看她一眼说:“去车里等我会儿,我去抽根烟
乔予内疚,“要我陪你吗?”
薄寒时没什么情绪的笑了下:“先提前适应一下吧,就当入戏了。乖,去车里等我
她一步三回头的看看他,但他好像还是对她平静的淡笑着。
彼此都很难过,但又不得不这么做,最终她深吸了口气,上了车,也兀自去消化情绪。
薄寒时走到民政局外面的花坛边,摸出一根烟和一只银色打火机。
骨节分明的手指推着打火机上盖一翻,“咔”一声,蓝色火苗窜出,手背青筋明显,他咬着烟点燃。
乔予闲着没事的时候,会帮他把烟丝揉松,细心地插好沉香条,再放回烟盒里。
这烟没来得及插沉香条,他平时又抽惯了插沉香条的,入口柔和惯了,再加上戒烟好久了,这第一口吸进去的时候居然呛得不行,烟雾很快熏的他眼睛通红。
他一边咳着,将烟从嘴唇边拿下来夹在指间,指腹点着烟弹了弹烟灰,适应了一会儿。
但再抽第二口、第三口的时候,还是适应不了,眼睛和嗓子被熏呛的发疼,连带着心脏都一抽一抽的疼。
又自虐的抽了大半截,实在难以将就,腕骨用力,将那半截烟屁股按灭在了花坛里。
薄寒时再回到车里的时候,乔予正坐在副驾上弓着细腰将脑袋垂的很低,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拿着手机,好像在和谁交涉。
但交涉到一半,眼前视线就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