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隔着一道玻璃,看看里面的孩子,心里的某个决定更加坚定了。
她对宋淮说:“宋医生,你能先回避一下吗?我和薄寒时商量点事情
宋淮刚好也有其他病人要去看看,便带着助手离开了。
薄寒时看着她,眸光晦暗翻涌,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予予,你再给我们一点时间,也许这周就有全相合的骨髓出现呢?”
乔予被他勒在怀里,泛白指节紧攥着他的衬衫,埋在他怀里哽声说:“你看小隽行身上的紫癜……薄寒时,不是我不想给你时间,我也想给你时间,给我们时间!”
“可是……宋淮也说了,小隽行等不了那么久了!如果在这期间小隽行真的出事,就因为我们的犹豫,那这段婚姻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她挣扎着,用力又狠心的推开他。
薄寒时对乔予向来不设防,以至于她那么用力推他的时候,他脚步甚至往后趔趄了下,看上去落寞又颓然。
乔予咽下喉咙口那股发堵的酸胀,决心已下:“薄寒时,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如果我不愿意呢?”
乔予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可以试试你不愿意,我有没有办法让你愿意。现在就算是用我自己来胁迫你,我也觉得不失为一种权宜之计
她看起来很弱,可骨子里又狠,下了决定,就再也拉不回来。
这一夜,薄寒时没睡,一直在打电话,联系各种人不停地询问找骨髓的进度。
没有消息,还是没有。
他颓丧的坐在那儿,周身气压郁结而低迷,快要被逼疯了。
他咬着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从前乔予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几乎不抽,可今晚,实在是控制不住。
他甚至没有办法去阻止乔予这样做,因为没有理由和立场。
她是为了小隽行。
乔予回了御景园后,便去找结婚证。
之前结婚证是由薄寒时保管的。
她翻箱倒柜了一圈没找到,跑去他书房找。
即将拉开那抽屉时,薄寒时终是按住了她的手,将她骤然拽进怀里死死抱住:“乔予,你听清楚,我不同意离婚!”
乔予心尖刺痛,却没回应。
薄寒时残存的理智只不顾一切的告诉他——无论用怎样的方式,只要留住她就好。
他单手扣着她的脑袋,偏执强势的吻了下去,这个吻纠缠的很用力,并不温柔,可他的声音却含着一丝少见的乞求:“予予,别离婚……你要我怎样都行,但别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