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儿了啊!
陆令筠对上柳氏的眼睛,便是见着她假意恭维下眼底的后悔和酸涩。
陆含宜现在后悔没后悔她不晓得,她这个嫡母后娘是后老悔了。
绝对是整宿睡不着觉,恨不得回到她和陆含宜议亲初期时,打断陆含宜的腿也要她嫁进侯府去。
她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不着痕迹问着,“含宜怎么样了?”
“她呀!甭提了!”柳氏皱着眉,苦笑都笑不出来,她眼珠一转,拉着陆令筠进屋坐下,“那个李二真不是个东西,这才到地方上多久,他身边那个叫香雪的丫鬟就有了身孕,逼着含宜把她抬了贵妾!”
“已经有了身孕?多久了?”
“三个月了!”柳氏说起这个就来气,“在含宜为他生产的时候,就跟着丫鬟私通淫乱在一起,真是不要脸!”
陆令筠:“。。。。。。”
她可是记得,上一世自己这位嫡母可是在她有孕的时候,就撺掇她把身边的陪嫁丫鬟送到李二床上。
美其名曰男人都是一个德性,根本管不住自己,孕期时间长,若是叫他自己寻了丫头女人做通房姨娘,不如把自己人送上去。
后面她难产再难生,李闻洵的官儿渐渐做起来,柳氏又曾不止一次说要把家里庶妹送过去做贵妾,生个孩子稳固宠爱。
可轮到自己女儿陆含宜,便是一口一个私通淫乱,不要脸。
人家就跟做了天大的错事,伤了她的女儿。
陆令筠懒得揭穿她那双标嘴脸,顺着话儿道,“那李二怎么能是这样的人,之前看着挺温润谦和的。”
“谁说不是呢!你妹妹真是倒霉,嫁了这样的男人,她还同我讲,李二还要动她嫁妆钱贴补家用,你妹妹要是不给的话,她那掌家权就要给香雪那个贱丫头!”柳氏气狠狠的说着。
这李二真是仗着离了京,她女儿没人撑腰,被他这样欺辱。
但凡他还在京里,看她不挠花他的脸!
可惜了了,如今天高皇帝远的,陆父更是懒得管这种糟心事,陆含宜那边说到底都是芝麻谷子的内宅事儿,陆父听了就烦心,只骂陆含宜无用,更是因着上次的警告,他不会插手管。
所以,陆父也不会写信过去撑腰,警告李二。
柳氏说着说着,便是看向陆令筠,“筠儿,含宜是你亲妹妹,你不能看着她受这样的委屈不顾,你得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