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
霍沉晞视线落在苏禾脸上，见她额前发丝还沾着汗水，可明亮的星眸似能穿透人心，心头的愧疚莫名又多了一分。
沉默了三秒，他终于开口：“谢谢。”
“不客气。”苏禾皮笑肉不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又拿了三个点的好处费，公平交易。”
霍沉晞墨黑的眸子暗了暗，又听苏禾交代完注意事项，转身要走，连忙开口：“我送你！”
他的声音有些急切，还带了几分紧绷的颤意。
苏禾刚要拒绝，霍沉晞已强势地跟过来，分明不容苏禾拒绝。
看了眼施针有些力竭的手指，苏禾迟疑了五秒，终于还是由着他去。
他要当免费司机，她又不吃亏。
一路无言。
“从前那些绯闻，都不是真的。”
“我和白奕欢，从来没有在一起。”
上车前，霍沉晞深吸了口气，在替苏禾打开车门，看到她弯腰准备上车时，终于出声解释。
虽然知道迟了，向来以为解释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可他还是不由自主这么做了。
苏禾抬眸，眼神古怪地瞥了他一眼。
好端端的，他解释过去的事情做什么？
从前她的确很在意那些绯闻，也被折磨得日夜不宁，期待着他会解释一句，可那些期待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时。
虽迟但到的解释，是因为他现在的处境，需要借助她的身份来化解吧？
如果她还是从前那个一无所有的苏禾，他还会解释吗？
“霍少，我说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她弯腰上车，自己系好安全带，面无表情地说，“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
她说得很轻，却像是掷出了一把刀。
刀尖，狠狠扎在霍沉晞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