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似乎快结束了!”
时值深秋。
一片片枯黄的树叶簌簌而落,添上一抹萧瑟秋意。
彼时书院舍内,一老一少谈话。
“不知先生唤学生来此何事?”
一身青衫利落,云髻垂结的张玉清拱手作揖而立,神色有些困惑。
书院先生岁八十有余,白发苍老,双目浑浊,老气沉沉。
他将身前桌上一卷宣纸摊开,轻斥道,“这是你写的?”
张玉清垂眸扫过,左侧四字为【千秋策论】,字迹铁画银钩,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几千字。
结尾处正是他署名。
“是学生所写!”他微微颔首。
这篇策论是他结合当世与前世王朝经验所写。
称不得大家之说,对于当世而言,甚至有些理论过于超前,但绝对句句在理。
对于懂的人而言,称其为字字珠玑也不为过。
“离经叛道,不知所谓!”书院老先生骤然变色,怒骂痛斥。
张玉清蹙眉,但没与之争辩,只是欠身道,“先生所言甚是。”
无它!
这世道没有正常科举制。
他若想参加县试,需得这位老先生提名担保。
否则纵然是满腹诗书,也尽是废纸。
实在不能得罪。
“罢了,老夫看在你勤勉好学的份上,此事就不与计较!”
老先生轻瞥一眼,目光冷冽,“但之前定好的县试保举名额不能给你,你再等下一个三年。”
张玉清握拳,眼神顿时变化,愠怒俯视。
县试、府试皆是三年一度,得先经县试,再经府试。
一旦错过,便是三年白费。
问题是,他在云山书院内,成绩优异,早已定好一个县试名额。
就准备等数月后的一场县试到来。
却不料在这种时候遭遇变故。
“你心有不满?”老先生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