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先生。”
“你这样喂,天黑它们也吃不饱。”
他眉眼带笑,没有同她打招呼,第一句便是这个,只是,说话间同她走近许多。
北方的空气向来干燥。
可今日,大雨将至,闷热的同时,倒也比平日里更潮湿上几分。
可在他靠近时,她仍然能嗅到几分清冽的花香。
若要具象些,大抵就像那仙宫月桂,如沐春风。
他很自然地从瓷罐里抓起一把鱼食。
每次十几二十粒地往鱼群里撒去。
安静的小家伙们被那四散的鱼食勾动,瞬间蛄蛹着抢了起来。
白的、红的亦或者间色、杂色,好不热闹!
甚至还有鱼儿跳起!
只在落下时,溅起不小的水花!
“他今天不在。”
阮羲和自觉同他保持着礼貌社交的距离。
“我知道。”
他的眼神只落在抢食的鱼群里,泰然的仿若自己不是客人。
阮羲和微微挑眉,在男人再一次将手伸向瓷罐前,用瓶塞堵住了瓶口。
“那边还有一罐,我先回去了。”
司空月能进来,必定是同宫芜打过招呼的,对于这位知道自己两个名字的先生,离开镐京前,她不想同对方接触太多。
倒是被撂下这位,看着抱着鱼食罐的小姑娘逐渐轻快的步伐,眸底无端染上笑意。
宫芜果然在十几分钟后到家了。
两人去了茶室,不知道谈什么事情。
大雨倾盆,噼里啪啦地打在阳光房的玻璃上。
“咚、咚、咚。”
规矩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阮羲和慢吞吞浇花,并未抬头看向门外。
“太太。”
“嗯。”
“先生给您带了奶茶和小蛋糕,您要现在吃吗,我帮您先存起来,还是现在给您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