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中午她定的是平壤银畔馆,但越颉来了以后,三人便一致改道了荣宴。
这家餐厅给人的第一印象无外乎大气质朴。
黑色从来都是最稳重的颜色,同新中式的风格相结合,雅之一字便扑面而来。
选址很低调,有种大隐于市的沧桑感,而内里,七拐八绕,头次来,确实容易迷路,好在出入都有服务生领着。
餐厅六个包厢,两个茶室,很多客人来得早,会先在茶室品茗。
“你们先出去吧。”
冯妤不习惯吃饭被人盯着,便让他们都出去了。
上菜还有段时间,她低着头和阮羲和双排,越颉则出去接了几个电话。
“老板,他们说先出货,东西到码头,验完货再给尾款。”
灰白色的烟灰落在暗调的瓷砖上,随即便是一声低哑的冷笑。
“定金退给他们,把东西卖给另一家。”
“是。”
电话挂断,他微微抬眸,看向那个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
“越老板,好巧。”
“好巧。”
。。。。。。
“咯吱”一声。
包厢的门被推开。
两道低哑但完全不同的声线在小声交谈着。
唯一的特质,大抵是都很好听。
恰好一局结束,阮羲和循声,扭头向后看去。
猝不及防间,便对上了那双温和的眸子,如峰峦青峻层层叠叠,又宛如池中涟漪清清浅浅。
明明平和的好似没有半点攻击性,却又在对视的瞬间,让她下意识身体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