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见白枭没有怪他的意思,心下一喜。"白枭大哥叫我小雷就好。"
白枭点头。"小雷,昨晚不关你的事儿,别胡思乱想,是我自己办事不力。"
白枭本是说的事实,可那侍卫小雷,却更内疚了,耷拉下脑袋。"白枭大哥,你这样说,我就更无地自容了。暗三大哥都已经告诉我了,你们要抓的贼人,本来都要露面了,是我出来搅了局,暴露了你们的身份,才让贼人给跑了。"
白枭直直地看着小雷懊恼的表情,一时语塞。暗三这样骗人家刚入宫的孩子,是不是不太好"你别听暗三胡说八道。此事跟你半点儿关系也没有。"
"白枭大哥,你都这样了,就别安慰我了,你那罚,我不能替你受了。"
小雷下了下决心,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到白枭面前。"这是我找到了合适的鸡蛋,皇上赏赐给我的,都给你吧,权当是我的一点儿补偿了。"
白枭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两锭银子。他哪样了他不过就是挨了十军棍,明日就能下地了。再说,他那也不是安慰之言。白枭冷脸:"拿走!"
"白枭大哥,你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的!"
小雷边说边跑了。白枭很想将那两锭银子,扔回到小雷身上。可他怕以小雷的脑子,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打他也只能作罢了。白枭无力地趴回枕头上。这年头,说句实话,还没有人信了,都怪暗三那个不着调的。他撇到床头的那只骨笛,便又拿过来端详了一番。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做工也算不上精细,唯一值得推敲的,便是那骨笛上,刻着的"牧仁"二字。也许,是那狼女的名字也说不定。屁股上一阵疼又泛了上来,白枭只好闭目养神,不多时便睡了过去,却睡得不甚踏实。浑浑噩噩间,他似乎听到一个小女孩儿,甜甜地对他叫着哥哥。"哥哥,你这笛子真特别。"
"这是骨笛,是我用仙鹤的翅骨做的,好看吗"
"真好看,能让我吹一下儿吗"
"你会吹骨笛"
"不会。"
"那我教你,这样拿。"
白枭从梦中惊醒,猛地起身,却扯动了屁股上的伤,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惊的,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梦中,那个小女孩儿是谁,那个小男孩儿,又是谁白枭低头,看到自己手中还握着那只,与梦中一模一样的骨笛,一时间陷入了沉思。那到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残留在他脑海深处的记忆另一边,君凌云与楚云溪也已经回了寝宫。楚云溪听了白枭的故事,实在没有心思再去赏梅。便与君凌云早早歇下,被窝中闲话家常。"凌云,前世,我父兄的失踪,当真与狼女有关吗"
她自己想了半晌,还是找不到答案。一个声音告诉她,该为前世的父兄复仇。另一个声音却又告诉她,现世的人更重要。若是她的复仇,会伤害到对君凌云忠心耿耿的白枭,她应该停手才对。君凌云刮了下她的翘鼻。"溪儿这么聪慧,怎么也会杞人忧天"
"嗯"
楚云溪不解,这难道不是已经摆在她眼前的问题吗"狼女是不是白枭的亲人,还未有定数。即便真的是,若她是个蛇蝎心肠,罪孽无数。白枭定也不会是非不分。"
君凌云一手撑起头,看入楚云溪黑玛瑙般的眼眸。"溪儿何不如让时间来给你答案"
楚云溪渐渐弯起唇角,露出她好看的小酒窝。"夫君,我们睡觉吧。"
这一觉,楚云溪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还是被小莲和司琪给叫醒的。"娘娘,皇后娘娘,该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