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招呼完众人干活，秦奋来到方大可的办公室。
刚才那几个小年轻都把麻袋扛到了方大可的办公室，指着地上的一堆麻袋，秦奋问道。
“这些啊。”方大可笑了一下，“这些都是读者来信。”
“根据我们的跟踪调查，借助大学生强大的传播能力，咱们的杂志很多外省的大学生也在看，每天根据来信人的地址，我也能大致推测出杂志在这个省份的受欢迎程度。”
方大可乐呵呵道。
秦奋笑道，“有道理。”
点了根烟，同时给方老师也扔了一根，秦奋不由担忧道，“事事亲力亲为，你会不会很累？”
方大可笑着坐下，带上了眼睛，一边盯着手头的信封，一边笑道，“我老了，我多做些具体工作，肖战他们就能多腾出点精力去搞推广。”
秦奋笑道，“看来你们倒是配合的挺愉快。”
方大可笑道，“要说笔杆子的功夫我是不虚他的，不过说起杂志运营这里，说起跟出版商的联络和关系维系这里，人家确实是个行家。”
方大可一边说话一边泡茶，把沏好的茶推到秦奋面前道，“我以前看不上这些管经营的人，可真当自己出来办杂志了，才发现人家其实比我要重要。”
方大可苦笑一声，“看来以前的我，还是有些井底之蛙喽。”
秦奋笑道，“这倒是个稀奇事儿，咱们的方老师什么时候还这么自谦了？”
秦奋的话带着戏谑的成分，不过方大可并没有笑，而是一脸严肃。
“秦奋，不是自谦。”方大可苦笑着摇了摇头，“实不相瞒啊，出来单干这几个月，老师确实是悟了。”
“办杂志要挣钱的，不挣钱张罗这么多人过来跟你喝风？杂志开张伊始我就天天忙活，今天跑文化局，明天跑人力，忙的不可开交，可我真不是办这种事儿的人，开始跑文化局的时候不是忘带身份证就是说话惹得人不悦，换以前我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可我不敢甩脸色啊，家里闺女要治病，手底下这么些人跟你吃饭，你要跟人闹崩了这以后工作还怎么干？”
方大可苦笑一声，“我想当了一辈子的老学究，天天嘴里嚷嚷着不为五斗米折腰，如今啊。。。。。。”方大可无奈道，“形势比人强。”
秦奋笑道，“要不为啥都抢着当领导呢，除了挣得多点，肩上有压力，人也学的多学得快。”
方大可笑道，“确实，是这么回事。”
方大可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以前在学校里看到那些喜欢钻刺打点的老师我还心里别扭，现在啊，想想是我当初不够成熟。”
秦奋笑了笑，看着方老师眼里闪着熠熠的光，不由欣慰的笑了。
“开始的时候我忙的焦头烂额，天天还不着边际，那会儿心里发慌，好些日子都没睡着觉。”方老师说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来刘总监给我招了这个肖战过来，人小伙子处事干练，说话更是没用的一句都不多说，对外关系打理的井井有条，我这才能安下心来安心搞我的文字工作。”
方老师笑道，“我这个负责人啊，说起来也是浪得虚名。”
方老师说完正色道，“秦奋，老师谢谢你！”
这倒是稀奇事，方老师今天夸人夸的真勤快。
秦奋笑道，“看您说的，咱们都是有文学梦想的，只不过如何在梦想和利益之间找个平衡点，咱们还得继续摸索。”
方老师笑道，“是，说起来我有时候觉得你既不是干化工厂的，也不是办杂志的，好像你的工作就是圆梦的。”
秦奋不由翻了个白眼。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的历练让方老师变化了许多。
尤其是变得圆滑了，不再是之前那副牛鼻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