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根本没有机会反应,她又将皮带抽向他。
“牲畜么?”
那晚闹得很凶,头儿赶来平息。
男人追着她不放,但凑巧的是,当晚店里有个更重要的顾客,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知是因为那尊大佛的颜面还是怎么,头儿拿钱打发了她,将男人送进了医院。
当晚她洗澡的时候将身子搓到发红。
她甚至觉得自己吃不来这碗饭。
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呢?
大概是她不再为了那所谓的自尊流眼泪的时候。
摸一下,钱就到手了,谁会跟钱过不去。
当那些人把钱往她胸口里塞的时候,她保持老练的笑容,娴熟地唤一声哥哥。
所以到如今,还顾及什么体面。
闻盛不也和那些男人一个模样?
世上的男人又有什么不同?
这么想着,她双手盖住脸,揉了揉。
原琴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
“这一行就是这样,脏乱不堪,一旦你决定踏入,就没有退路了,像我一样。”
原琴笑,“可我现在过得不也挺好?男人上杆子送钱。”
赛佳儿抬眼,注视着她。
良久,哑着嗓子开口:“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原琴是个涉世颇深的女混混,早年妓女出身,也算是赛佳儿入行的半个领头人,性生活丰富,换男人比换内裤还勤。
她指尖点着膝盖,似乎在思考。
“大概是给了街上某个酒鬼阿叔?我想想啊,还是,楼下发型师?”
赛佳儿蹙眉,将头发全都顺到脑后,“你真的不在乎这些吗?”
原琴指一记她的脑门,弯唇:“你还是太小了,傻瓜,人活在这世上的意义是什么?”
“欲望啊,唆仔。”
对权利的欲望,对金钱的欲望,对性的欲望。
翌日
早晨的时候她被一通电话吵醒。
不耐烦地接起,对面是官方化地口吻:“赛小姐,官爷请您过来签合同,一小时后会派车到楼下接您。”
思绪还没理清,她挂了电话,坐在床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