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川短暂疑惑后恍然:“你们认识啊!”
“是的,我们都曾侍奉过伊达政宗公,虽然没有见面过,但对彼此都有所耳闻。”烛台切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白栖川向烛台切示意道“既然你们相熟,不如烛台切你带鹤丸熟悉一下本丸吧。”
烛台切问道:“您这是要去哪?”
白栖川担忧地说:“压切他们头一次出阵了这么久,我去庭院等等看。”
三人别过,白栖川坐在庭院的廊下,看着晚霞慢慢喝茶。
不多时,茶友多了等弟弟的太郎太刀。
“您在等次郎他们吗?”
极为高大的付丧神,站在端坐喝茶的白栖川面前,本该给人带来极强的压迫感,说话却反而斯文有礼,慢慢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已被思虑妥当。
“啊,是太郎啊,这几日我太过悠闲散漫,今日难得重拾工作,又一时渴望闲暇,故而忙里偷闲片刻,坐下饮一杯茶。”
太郎太刀挨着审神者在木质廊檐处坐下,动作稳重,内番服的衣摆也被他收拾整齐。
“请给我一杯茶。”
白栖川从善如流。
“说起来,次郎很喜欢喝酒,但却没见过你喝过呢。”白栖川端着茶杯,却发起和酒有关的聊天话题。
“我偶尔也会随他小酌几杯,但不会贪杯。”太郎太刀端起审神者为他倒的茶慢慢啄饮。
“哦?我以为尘世之外的神刀不喜这般杯中之物的。”白栖川好奇,因为他的文化认知里,像佛教啊,神明啊,这类涉及信仰的教派,大多批判酒之一物,认为它会致人败坏道德,心生业障。
倒是那些飞檐走壁以武犯禁的江湖人最喜饮酒。
太郎太刀沉默了一下。他对曾经的主人真柄直隆印象很淡,在旧主身死之后大概也无人能够真正在战场上挥舞他,所以他的性格构成不像本丸许多刀剑那样深受旧主影响。
又因长期供奉于一尘不染的神台之上,不理凡俗事物,也几乎没有见过被酒水惑乱心智做出嗔痴可笑事情的人。
虽然弟弟次郎太刀经常醉而复醒,醒而再醉,但也并未因此误过正事。所以他对喝酒之人没什么偏见。
“大抵是因为,构成我这副身躯的,仍旧是尘世之物吧……”
白栖川笑而不语。
你们这些付丧神说话就是喜欢奇奇怪怪的调调。
收拾一下回忆,太郎太刀又对审神者说:“次郎虽然离不开酒,但行事还算有方,也无需我多么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