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钱文星默默地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在垃圾桶上。
楼下，安怡昕早就已经打完电话离开了。
抽完烟的钱文星转身往包厢走去。
还没进包厢呢，他就听到里面黄一鸣和倪慧颖的谈话。
“倪总，这剧已经拍完了，女主要是换脸的话，后期成本太大了。”
黄一鸣的语气中带了一抹哀求，他想以最小的成本保住现有的利益。
倪慧颖却悠然道：“黄导，我觉得钱总刚才没有掀桌离开，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了吧？做人是不是应该知足？”
“是是是……”
黄一鸣汗流浃背了。
之前他能在倪慧颖和钱文星面前说上话，完全是因为倪慧颖想好好跟他合作，而钱文星听倪慧颖的。
可现在……
是他这边戳了钱文星的雷点，对面要是想翻脸不合作，他没有丝毫选择的权利和机会。
只要牺牲一个女演员，就能保住自己的未来……
这个选择非常好做。
“倪总，我答应……”
黄一鸣的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就被钱文星推开了。
“钱总。”
黄一鸣立刻站起来，跟钱文星打招呼。
他第一次见钱文星时的儒雅和淡定已经完全没有了，只剩下了慌乱和讨好。
倪慧颖淡淡地看了过来，视线扫了一眼钱文星的身后，没有看到其他人后，她才勾了勾唇角，道：“钱总，现在心情如何啊？”
她这句话既是在询问钱文星，也是在对着黄一鸣施压。
果然，黄一鸣在听到她的话后，立刻神情也紧张了起来。
钱文星挑了挑眉，声音平淡地说道：“正常。”
黄一鸣为了在钱文星面前刷好印象，立刻就要把他对安怡昕的处置说出来。
“钱总，我刚才正跟倪总说呢，我打算把现在这部剧的女主角……”
话还没说完，就被钱文星打断了。
“不用，正常流程即可。”
倪慧颖黛眉微动，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钱总这是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