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霞光剥离,直刺武帝魂魄。
“啊!”
鬼叫声凄厉响起,剑光穿魂而过。
只片刻间,武帝的残魂,就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室内归于平静,灵没有再多说,只用剑身霞光震开石棺后,瞬间隐入任也眉心。
刘纪善看得目瞪口呆:“为什么我不是怀王?为什么我没有这么酷炫的剑,和一个穿龙袍的爷爷?!这是为什么?”
石棺与地面上的阵纹,被剑身震散,变得暗淡无光,灰尘与石屑,簌簌落地。
“轰隆!”
一道白光冲天而起,震碎了封棺的石板。
浓郁且绵密流淌的气体,直奔任也而来。
他对这个景象并不陌生,在镜面空间时,他就被这东西重塑过身体——这便是气运。
当气运入体时,一股难以言名的舒适感,涌遍全身。
任也不自觉地坐地,双眼微闭,开始疯狂吸纳这专属于自己的“机缘”。
唐风和刘纪善见到这一幕,都很懂事儿地后退,并盘坐在隧道中,帮其把守。
很快,如迷雾一般的白光,将任也的身躯完全包裹。
但他的意识还未消散,只见到石棺中,有一张信纸随着气运飘飞而来。
任也抬手接过,一边自然地迎合气运入体,一边低头观察了起来。
信纸泛黄,上面的内容逐渐浮现。
这是一封老怀王留给儿子的绝笔信,文字直白,却充斥着浓浓的情感。
“我是大乾怀王——朱开。
贵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你已经见过‘他’的魂魄了,也应该经历过许多磨难了。
如果没有镇国剑的灵,你不会来到这里。
想必,你已经走过清凉山,通过那安平公主设下的种种考验了。
在外人看来,你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在一位父亲心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的……
只可惜,他不懂得这个道理。
在我的记忆中,他一直是睿智,果决,充满威严的形象。
可到了晚年,他变了,变得太过迷恋这世间的一切,变得自私,变得充满猜忌……甚至变得不识血肉至亲。
武帝九年,我奉他之命,派遣11位密探,探查公主墓,欲取回人皇印,延续大乾国运,延续他的寿命……
一国之运,不在掌皇权者,不在文武百官,不在天下众生,难道在一个蒙尘的皇印嘛?
生老病死,实乃天道,谁又可逆天改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