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议完毕后,便再次散开。
“来来来,在与我战上几回合!”牛喜持枪冲向任也。
我战尼玛呢!
任也毫不犹豫的便跑。
“牛喜!!你整日里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又露出一副,为了大局,我不得不反的样子,呵呵,你不觉得自己这样过于虚伪和无耻吗?”
鬼头刀一边奔跑,一边言语鄙夷的吼道:“与刚刚惨死的扎力腾相比,你连畜生都不如。他记得,你对他的种种恩情,所以才甘愿赴死,可你曾记得……我白蟒部巫主,当初又是如何对你的?”
“我当然记得!”牛喜一边攻杀,一边愤怒的争辩道:“大哥自然对我恩重如山,牛喜也从未忘却。但我今日之举,乃是为了大义……!”
“狗屁的大义,这都是无耻之徒的种种借口而已!你早都想倒向朝廷,讨好狗皇帝,想要顶替巫主之位,升官发财罢了。”鬼头刀不停的更换着位置,且疯狂用言语输出:“你若承认,我们还敬重你敢作敢当,是一位真小人!可你天天佯装悲痛欲绝的模样,却令人过于恶心和可憎了!”
“你这个小小的探子,又怎知我心中所想……”
“呵呵,你心中所想,现在何人不知,何人不晓?!白蟒部族的诸位将领,有哪一位不是跟你磕头结拜过的兄弟;又哪一位在战场上,没有和你生死与共过?!你出卖的不仅仅是巫主,还有那些跟你一同血战十几年的袍泽兄弟!以及那些……从边疆战场,幸存归来的老兵,老将。”鬼头刀言语动情的吼道:“这些人没有死在大乾的屠刀之下,而是要在你的手中魂归西天!他们若知道,自己是被……部族的副统帅出卖,那在九泉之下也不会闭眼!”
“八万人啊,整整八万人啊,都会被埋葬在这不老山!”
“牛喜,你可曾记得。幼年时,武元君尚未继承部族巫主之位时,你们曾戏水于湖中,玩闹在山林时的景象吗?”
“牛喜,你可曾记得。当初你不被家族承认时,是谁带着部族三十几位兄弟,打上家门为你出气!”
“牛喜,你可曾记得。你与巫主等一众兄弟,在日月寒潭磕头结义时的场景嘛?那年,你不是副统帅,他也没有今日即将被皇上灭门之难!但你们却说过,要同生共死!今日桃园尚在,那昔日效仿刘关张结义的誓言,还尚在吗?”
“牛喜,南疆一统,歌舞升平!你那些立下战功赫赫的兄弟们,不但未曾裂地封王,却要被飞鸟尽,良弓藏。你真的甘心吗?!”
“牛喜,你在回头看看,当初的兄弟还有几人在?!还活着的人,又有几人不是白发苍苍?!你真的愿意看着他们死在朝廷的屠刀之下嘛……!”
一声声质问入耳,震撼着心灵。
牛喜竖枪而立,呆呆的站在桃园之中,不停的摇头道:“不……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兄弟之义,亲情之义,尚且可断?那又谈什么大义?!”鬼头刀停下脚步,竟非常动静的瞧着牛喜说道:“……你不想风起,风真的就不会起了吗?!”
“不,我不想他们死!”
“可我不想白蟒部造反,这会……这会回到十年前……!”
牛喜在扎力腾死后,便陷入了疯魔状态,他不停的摇头呢喃,表情十分挣扎。
显然,鬼头刀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牛喜的心里,令他想了从前,想起了儿时的那些面孔……
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或……白发苍苍,没了当年的热血。
不远处,任也听着鬼头刀的话,表情凝重,心思活跃。
这货还真的令牛喜意识混乱了……
但他为何这么了解牛喜?!
为何?!
“翁!”
任也正在思考时,百花仙突然抬臂,从扎力腾的身躯中重新唤出了破壁锥,并冲着鬼头刀传音:“你吸引他!”
“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