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界外。
一发鸣镝入空后,便迅速引起了寺内注意,十几队成建制的巡夜卫兵,全都赶向了这里。
同一时间,周遭大营之内的各级将领,也都纷纷反应了过来,甚至有不少已经休息的将领,都是被下属从床榻上硬叫起来的。
卧虎寺南侧的一处大营内,一位千夫长穿着布衣睡袍,披头散发的赤脚冲出营帐,大声喝问道:“何事击鼓?!”
“属下见统领所在的内院中,有鸣镝升空,便命人击鼓传信。”一位身着甲胄的将士,抱拳回道。
这位千夫长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几乎都没有任何思考,只回到营帐中,立即拿起兵刃喊道:“副将留下集结兵丁,其余值夜者,立即跟随本将杀向内院!!鸣镝升空,那……统领必是被伏击了!”
大喊过后,这位千夫长连甲胄都没穿,只拽过战马骑上,且右手持着一柄关刀,率先带着四十余骑,冲杀向了内院。
这种景象,几乎在每个大营中都在不停的发生着。一时间,卧虎寺周边的连营之地,几乎战马奔腾的声响,如大战突起一般,景象极为壮观。
……
任也等人捅了马蜂窝后,那在寺外负责接应的毒酒壶和翁散人,此刻也在尽全力的使用着土遁之法,向内院的方向,快速挖掘而去。
逼仄且阴暗的隧道中,毒酒壶如钻地鼠一般,浑身泛着土黄色的光芒,正一边用土遁之法挖掘,一边在心中估算着方向。
他和翁散人的任务是,在内院动手后,便将隧道直接挖到练武场,从而接应众人离开。
二人干活时,翁散人喘息着询问道:“酒壶兄弟,我为何感觉事情不太对啊。”
“怎么了?”毒酒壶回。
“我刚刚散发了一下感知,这周遭之地,星源气息非常凌乱。”翁散人擦了擦汗水,表情非常谨慎的说道:“我怎感觉……内院动手之后,已经引起其它大营的注意了?”
“我二人刚刚丧失了方向,这已经比预计的时间晚了许多,你怎还有闲心感知周围?”毒酒壶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这人是要接,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很重要啊。”翁散人强调一句后,便蹲在隧道中,突然表情呆滞。
“你为何露出如此呆傻的表情?”毒酒壶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迷茫。
“你听,你听。”翁散人指着地道上方回道:“这地面上闷响个不停,像是有一队队骑兵在奔踏而行。”
“这干你鸟事,我二人主要负责……!”
“稍等,我用土遁之法上去瞧瞧。”翁散人摆手回了一句后,便立即施展神异法术,身如灵鼠一般,瞬间钻入了上方的泥土之中,且很快就便消失不见。
片刻后。
一颗发髻凌乱的小脑袋,拱开了湿润的土地,且像个土拨鼠一样,贼眉鼠眼的扫向了四周。
此刻,卧虎寺周边尽是火把晃动,军马奔腾的景象,只粗略一看,竟然有二十多处地点,人声鼎沸,兵丁成群。
完了……这内院捉拿牛喜的行动,定然已经暴露。
这一幕差点“吓尿”翁散人,他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后,那聪明的小脑袋瓜,便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地面上。
……
回到地道中,翁散人表情怂怂的缩卷着身子,双眼无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散人,我感觉快到内院了,一会你且……!”毒酒壶回头就要分配二人的各自任务。
不料到,翁散人猛然抬头,语气急迫的说道:“酒壶兄弟,内院的行动已经暴漏,一会定是要发生血战的。你且先向前挖掘,我这便回去取一件至宝助阵!”
“?!”